
這波甲流太凶,我家小孫子遭了大罪,吃藥掛水都不管用。
眼看孩子燒得迷糊,我沒敢耽擱,直接上手用了祖傳的針灸推拿法子。
效果立竿見影,我這剛推完,孩子身上的高熱立馬就退了下去。
人精神了,連帶著胃口也變好了。
這事兒一傳開,那些家裏孩子高燒不退的鄰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堵在我家門口求救。
都是街坊鄰裏,見不得孩子受罪,我便都應下了。
大家對我感恩戴德,治好王晴兒子後,她便留在店裏幫忙。
她先是熱心地幫我給孩子們做護理,忙前忙後,然後跟著我學技術。
我看她誠心,便指點了她幾招。
可她剛學會點皮毛,轉頭就喊來了執法隊。
在一眾驚愕的鄰居麵前,她亮出了早就辦好的營業執照,特意把價格表貼得比我更低。
看著被貼上封條的大門,她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笑著對我說道:
“無證行醫可是大忌。姨,以後這片小區的孩子,就交給我這個‘正規軍’來治吧。”
......
這波流感來得又急又猛,小區裏咳聲一片。
我孫子燒得滿臉通紅,喂進去的水轉頭就吐出來,整個人蔫得像霜打的茄子。
我咬咬牙,翻出壇底封存的苗家透骨藥酒,倒在掌心搓熱。
火辣辣的掌力順著大椎穴透進去,孩子哇哇大哭。
十幾分鐘後,他一身大汗淋漓,燒退了,抓著我的手喊餓。
這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小區。
接下來的十天,我家門口排起了長龍,全是高燒不退的孩子。
我從早忙到晚,連口熱飯都吃不上,累得胳膊都在發抖,可求醫的人還是越來越多。
就在我快撐不住的時候,隔壁的王晴抱著兒子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下。
“林姨!救命啊!醫院掛了兩天水都不退燒,孩子都抽抽了!”
我看孩子也是高燒驚厥,顧不上多想,一把扯開衣服,藥酒潑在背上。
半小時後,孩子吐出一口黃水,眼神清明了。
王晴癱在地上,又哭又笑,抓著我的手不停磕頭。
我看她兒子沒事了,但這幾天病人實在太多,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王晴很有眼色,立馬幫我收拾床單,端茶倒水,維持秩序。
“姨,您太累了,我是護士,我有基礎,我給您打下手吧!”
之後幾天,她天天賴在店裏,不僅幫我擋掉了幾個難纏的家長,還主動幫我登記收費。
我看她勤快,又是醫務人員,心想這門手藝也該有個傳人,便沒藏私。
“推拿講究透力,手要軟,氣要沉。”我抓著她的手教她運力。
她卻心不在焉,眼睛隻盯著我的藥酒壇子和收錢的抽屜。
那天晚上收工,她一邊幫我數錢,一邊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師父,您醫術這麼高,那執業證肯定是高級的吧?”
我歎了口氣,毫無防備地交了底。
“以前在苗寨,大家看病都看人,沒人看證。後來隨兒子進了城,才知道城裏管得嚴。我這不正準備資料,打算考個‘確有專長’證書嘛。”
王晴數錢的手停住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您可得抓緊了,不然這就是把柄。”
第二天一大早,幾輛執法車就停在了我家門口。
“有人舉報你無證行醫,跟我們走一趟!”
王晴站在人群後,抱著雙臂,眼神裏全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