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一個山東35歲大齡考公黨,在報錄比678比的殘酷廝殺下,我終於筆麵第一,半個身子上岸了。
我激動地無以複加。
可轉天老婆竟然在街上打架鬥毆進去了,我的政審泡湯了。
我癡呆地盯著綜合成績第一幾個字,紅了眼眶。
可嶽父嶽母說,老婆是因為那幾個人造我黃謠才去拚命,要我忠心不二,好好等著老婆出來。
我偏過頭看著堆成山的行測和申論資料,心裏又開始淌血。
轉眼三年,老婆出來了,我卻無意間撞到了她和竹馬的對話:
“瑤瑤,你受苦了,要不是為了我這個第二名能遞補,你破壞郭柏川的政審,你哪裏會坐牢。”
女人溫柔地說:“是我願意的,你這麼要強,要是郭柏川考上了,你沒上,我都不敢想你會多崩潰。”
我瘋了,衝上去就跟他們扭打在一起,眼前隻有無盡的血色。
再睜眼,我回到了國考報考誌願的這一天。
......
“郭柏川,你要報什麼崗,我好糾結。”
霍城正蹙著眉盯著崗位表。
他懟了懟我胳膊,我恍惚地側頭,眼眸中映著張男人的臉,可隱隱約約卻是揮之不去的血色。
我狠狠掐自己一把,痛!
大腦逐漸清明,我竟然重生了,重生在報考崗位這一天。
我多麼想現在掐死霍城,可是不行啊。
重生一次我一定要上岸,我要清清白白的政審!
我啞著嗓子手指向市場監督綜合管理崗:
“我打算報這個,目前它的報考人數少。”
霍城暗戳戳瞥我一眼,眼珠一轉,故作苦惱道:
“現在競爭大,真難選。”
難選嗎?
不是已經打算和我報一個崗了嗎?
霍城就是個學人精,又不服輸,我做了什麼他都要跟著做,還一定要比我強。
上一世也是這樣,他問完我後,隔天和我報了同崗,哪怕那個崗隻招一個人。
可是這一世不一樣了,我當然不會選市場監督綜合管理崗。
不僅如此,按照上一世記憶,霍城的分數恰好比這個崗進麵分數線低一分。
這可是我精心為他挑選的。
果然次日,霍城拉住我,故作歉意:
“郭柏川,我也報了市場崗,可我不是學你,就是選來選去還是覺得這個崗好。”
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大度:
“咱們哥倆公平競爭!走,一起去自習。”
我不動聲色地躲開,笑著說:“我還要去辦點事,你先去吧。”
他眸色一喜,用遺憾的語氣說:“那好吧。”
離開他我飛快奔向24小時自習室。
雖說經曆過當初的國考,畢竟時隔三年,知識點難免模糊,我定要全力以赴。
奇怪,我的書包怎麼變輕了,我準備的錯題本和行測知識集合不翼而飛了?
下一秒,朋友圈裏,霍城曬出屬於我字體的筆記,並配文:
感謝瑤瑤妹妹的饋贈,為我考公大業上添磚加瓦。
我懵了幾秒,血液逆流,這是我第三年參加考試,還是35大齡。
前麵每一次失敗,陷入穀底時,我都和自己說,沒關係隻要努力一定行。
我把每一道錯題都認認真真地記錄下來,那不隻是一個本子。
更是在我心慌時,說服自己要自信的力量源泉。
我掏出手機去質問祝瑤,她不耐煩地回:
“阿城有需要借給他用用怎麼了,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考試,你怎麼那麼小心眼。”
我如遭雷擊,卻又瞬間清醒。
我怎麼會忘了她為霍城做過多少傷害我的事?
曾經的我究竟多瞎!
我捏緊拳頭,牙齒顫抖,深呼吸後把這些紛亂拋出腦外,強迫自己把當年的考題默寫下來。
當天黑後,我看著滿滿一頁紙,密密麻麻,心裏瞬間有了底。
轉眼到考試當天,我再一次檢查準考證塗卡筆,萬事俱備。
正要出門,門把手卻怎麼都擰不動。
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小時。
明明上一世沒有這件事,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