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娃一年,我確診了抑鬱。
想從妻子沈皖那裏尋一絲理解,卻看見她與那位韓國顧問在辦公室耳鬢廝磨。
她將診斷書扔到我臉上:“你每天在家享清福,有什麼好抑鬱的?”
那位金發歐巴,則輕蔑地掃過我手腕上的割痕。
我沒說話,隻是彎腰,慢慢撿起那張紙,撫平褶皺。
然後,我抱起在隔壁安睡的女兒,轉身離開。
三天後,沈氏集團最大且最神秘的債權人,同意提供一筆救命貸款,條件是——CEO換人。
在沈皖震驚的目光中,我抱著女兒,平靜地坐上她曾坐的位置。
“別擔心,”我對她說,“你教我的,帶娃就像他睡你也睡。”
“現在,輪到你去‘睡’了。”
被確診抑鬱後,我在家割腕自殘想讓沈皖回來寬慰我。
沈皖卻對我說了一句後,慌忙掛掉電話。
“我現在還在公司和其他老總談業務呢,今晚就不會去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帶娃,別多想。”
耳邊傳來電話被掛的“嘟嘟”聲,胸口壓抑得喘不過氣,我不由自主地用刀片往手腕上割去。
表皮翻開一道新的口子,血絲細密滲出,刺痛感傳來,我卻感到十分舒坦。
門外兒子哭鬧聲打斷了我的思路,又該喂奶了。
我扶著牆壁起身,隨意又熟練地收拾了一下傷口,便往房間走去。
曾經的公司特助梁方給我傳來最新視頻。
視頻裏一對男女吻得難舍難分,讓人看得眼紅心跳。
這就是沈皖所謂的加班談業務。
我冷嗤一聲,隨手將手機扔掉。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發現沈皖出軌。
幾個月前我診斷出抑鬱,在去往沈氏的路上想告訴沈皖我生病的事。
臨近十點,公司裏隻開著幾盞零星的燈,環境有些昏暗,唯有總裁辦公室通體明亮。
嬌喘聲從總裁辦公室傳來,我好奇抬眼看去。
眼前的一幕卻讓我瞬間瞳孔驟縮,拿著診斷報告指尖發冷,渾身顫動,我捂著胸口的疼痛狼狽而逃。
我不停給自己洗腦,可能是生病所以產生了幻覺。
醫生卻告訴我,我還沒嚴重到產生幻覺的地步,讓我試圖和家人溝通,幫助我走出困境。
從醫院回來後,我看著沈皖今天新穿的白襯衫皺巴得不成樣,可想而知她和鐘在權今天又在辦公室糾纏得有多火熱。
兒子被我哄睡,我試探性問沈皖。
“孩子如今也一歲了,我想回沈氏繼續上班,這樣你壓力也不用那麼大。”
沈皖聽到我的話後眉頭緊蹙:“你脫離社會已經一年了,現在我主外,你主內不是挺好的嗎?”
“你還是好好在家照顧孩子,這樣我才能更好兼顧家庭和工作。”
“為了我和兒子,你就委屈一下吧。”
沈皖捧著我的臉,想湊近吻我,可我腦子裏都是她和鐘在權廝混的畫麵,我側身躲開。
沈皖身形僵硬一瞬,當即又道。
“現在沈氏資金鏈除了些問題,我最近煩得很,你別又給我耍性子,讓你在家帶娃也是為了你好。”
沈皖洗澡途中,我刷著朋友圈看今日更新動態。
卻看到鐘在權拍了一張嘴叼紅玫瑰的自拍照,配文:又是被迫營業的一天。
盡管鐘在權把身後周圍的背景模糊掉,我還是眼尖地看到沈皖的香奈兒包包在配圖的右下側。
果然,她又和那個半島來的男人混在一起了。
當初沈氏即將破產,沈皖哭倒在我懷裏,說沈氏那些老狐狸一直在逼她爸退位,甚至暗地裏爭奪僅剩的資源。
我不由分說調動自己背後的人脈和勢力,重新給沈皖鋪路,並扶持沈皖坐上女總裁位置,但這一切我並未告知她。
隻是哄著她說你運氣真好,還有那麼多貴人相助。
甚至連沈皖以獨生女為條件告訴我,讓我入贅她家我也願意。
我和爸媽訴說這些年都是沈皖陪我走出了童年缺乏陪伴的殘缺陰影,想要入贅她家。
爸媽卻說我腦子被驢踢,揚言要和我斷絕親子關係,不再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