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鬼神之說。
尤其是做了虧心事的人。
“你......你胡說八道!”顧遠哲嘴上強硬,眼神卻在閃躲。
“是不是胡說,你們可以試試。”我直視著他,“動它一下,看看顧遠晨會不會來找你。”
顧遠哲被我看得心裏發毛,手裏的餐刀也拿不穩了。
王慧珍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她死死盯著我懷裏的鸚鵡,眼神裏充滿了驚疑和恐懼。
半晌,她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把......把鳥帶回房間去!以後不許帶它下樓!”
這是妥協了。
我心中冷笑,抱著鸚鵡,轉身就走。
經過顧遠哲身邊時,鸚鵡突然探出頭,對著他的耳朵尖叫。
“殺人犯!等著!我回來了!”
顧遠哲渾身一僵,如遭雷擊。
他猛地回頭看我,眼神裏全是驚恐。
我卻像是沒聽見,徑直上了樓。
回到房間,“素素,你剛才看到他的表情了嗎?他怕了!”
“這隻是個開始。”我將鸚鵡放在床上,“他既然敢對你下手,就要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這天晚上,我正在房間裏指導顧遠晨練習如何控製好鸚鵡的身體,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顧遠哲帶著一個穿唐裝的老頭,王慧珍也跟在後麵,臉上掛著看好戲的陰狠。
“林素,這位是玄清大師,特意來家裏‘驅邪’的。”顧遠哲一臉小人得誌,“大師說家裏有妖氣,就在你那隻破鳥身上!”
我連眼皮都沒抬。
“妖氣?我看是有些人心裏的鬼氣吧。”
“放肆!”那玄清大師一甩拂塵,三角眼冒著精光,“貧道一眼就看出你這妖女被邪祟附體,還養小鬼!今日若不除你,顧家必有大禍!”
王慧珍立刻幫腔,“大師,快動手!隻要能保住顧家,多少錢都行!”
玄清大師冷笑一聲,掏出一張畫得歪七扭八的黃符,嘴裏念念有詞,“急急如律令!妖孽顯形!”
說著,他猛地將黃符朝我腦門貼來。
顧遠哲興奮得滿臉通紅。
我看著那張毫無靈氣的廢紙,嘴角勾起。
就在黃符離我隻有一厘米時,我指尖微動,一道淩厲的煞氣瞬間反彈回去。
“轟!”
黃符在玄清大師手中憑空自燃,火苗瞬間竄起半米高。
“啊——!”
玄清大師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火像是長了眼睛,順著他的手臂瘋狂向上吞噬,怎麼甩都甩不掉。
“救命!救命啊!這妖女會邪術!她是妖怪!”
大師痛得在地上瘋狂打滾,皮肉燒焦的惡臭味瞬間彌漫整個客廳。
顧遠哲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褲襠瞬間濕了一片,王慧珍更是尖叫著躲到了沙發後麵,渾身抖如篩糠。
我一步步走到哀嚎的大師麵前。
“就這點道行,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我俯下身,“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主子,顧家的水,淹死他綽綽有餘。”
說完,我一腳將他踢開,目光陰冷地掃向縮成一團的王慧珍和顧遠哲。
顧遠哲此時已經嚇破了膽,見我看他,竟然手腳並用地往後爬。
“別......別過來......”
我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
“媽,弟弟,你們不是想讓顧遠晨‘安息’嗎?”
我指了指樓上那漆黑一片的走廊,聲音輕得像鬼魅,
“其實顧遠晨早就回來了,他就飄在天花板上,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呢。”
“他說他好冷,好寂寞,今晚......他想找人下去陪他。”
隨著我話音落下,房間的水晶吊燈突然毫無征兆地炸裂,瞬間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黑暗中,隻剩下我幽幽的聲音,
“今晚,誰都別鎖門,哥哥......來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