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球詭異降臨,陸行止的白月光謊稱自己有治愈異能,頂替了當年我救他的功勞。
還趁陸行止出任務打暈了我,把我扔出安全區。
“蝶今安,你個沒人要的孤兒隻配當暖床的玩意兒,現在我回來了,你也該滾了。”
說完她一腳把我踹出車門,揚長而去。
我摔進一群饑腸轆轆的流浪漢中間,眼睜睜看著基地大門緊閉。
“這麼嫩的小姑娘給詭異吃太浪費了,不如先讓我們爽爽。”
眼看那些臟手要碰到我,我歎了口氣。
下一秒兜帽炸裂,我化作不可名狀的漆黑夢魘,張開巨口對他們猛地一吸。
流浪漢們瞬間嚇得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為了不墮落成吃人的惡詭,我餓得頭暈眼花,正準備回族裏啃老。
一輛重型裝甲車卻突然停在我麵前。
勉強眯開眼皮瞟了一眼車鬥,我整個詭都愣住了。
這群鼻青臉腫的詭怪,不就是我那七大姑八大姨,還有族長伯伯嗎?
誰把我家抄了??
......
車門打開,一個男人走了下來。
他穿著黑色的特種作戰服,背著重型狙擊槍,手裏拎著一把還在滴血的斬馬刀。
渾身煞氣,一雙眼睛卻深如寒潭。
哪怕我再怎麼廢物,在人類社會混了這麼久,也知道。
這是傳說中那個殺詭如麻的活閻王,封在野。
為全族報仇的想法頓時熄了下去。
我縮了縮脖子,試圖把自己藏進陰影裏。
封在野的目光卻在那幾個流浪漢身上巡視了一圈,然後落在我身上。
“幸存者?”
“啊......對對對。”我結結巴巴地說,“那個,路過,路過。”
“不對。”
他步步逼近,刀上的血差點甩到我臉上。
“雖然很像人類,但你身和他們的氣息一模一樣。”
“正好,湊一車帶回去審問了。”
這人狗鼻子怎麼這麼靈啊......
為了自保,我色厲內荏地喊:
“你、你別過來!我很凶的!你要是敢動我,我就......”
“就怎樣?”
封在野麵無表情,單手拎住我的後脖頸,直接把我提溜了起來。
四肢懸空,我瞬間慫了:
“......就哭給你看。”
封在野:“......”
籠子裏的族長實在看不下去了,捂著臉歎息:
“丟臉啊,今安,咱們攝魂詭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這不能怪我啊,伯伯,我是族裏最廢的你還不知道嗎......”
聲音越說越小。
封在野卻一手把我扔進副駕駛,扣上安全鎖:
“再吵給你把牙拔了。”
我立馬閉嘴了。
看著後視鏡裏那一籠子親戚,悲從中來。
我們攝魂詭,是詭異界的一股清流。
別的詭異吃人肉喝人血,我們隻吸人類的恐懼氣味。
就像人類吸貓一樣。
而我蝶今安,更是清流中的清流,窩囊中的窩囊。
別的同族三歲能嚇尿壯漢,五歲能嚇昏惡詭。
可我都成年了,對著一個小孩張口,他能反手把棒棒糖塞我嘴裏。
為了不讓我餓死,族裏的叔叔伯伯們出去打獵,帶回來幾十個昏迷的人類。
順手就把我抓了過去,圍在一起分戰利品。
“這個膽子比較大,不過嚇到位了能出好多油水,歸老三。”
“這個胖子太油了,不好吃,扔後山去種地。”
輪到陸行止的時候,他渾身是血,眉頭緊鎖。
看起來快死了,但帥得慘絕人寰,驚心動魄。
我瞬間迷了心竅,小心翼翼地拽住族長的袖子:
“伯伯,這個好看,能不能給我呀?”
看著我色迷日眼的樣子,族長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
“拿去拿去,這小子都快斷氣了,也就你稀罕!”
我就這樣救下了陸行止。
為了讓他活下來,我每天晚上都趴在他床頭,吸走他噩夢裏的恐懼。
順便用我的詭氣溫養他的身體。
等他醒來,看見的就是化為人形守在他床邊的我。
他以為我也是被詭異抓進來的人類少女。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這是我家,他就拉著我逃命。
嬸嬸姨姨們看著人類小子竟然帶我私奔,詭眼都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