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頭就浩浩蕩蕩地跟在我們身後嘶吼。
它們都是來送行的,齜牙咧嘴地讓我小心外麵的世界。
說陸行止看起來不好惹,讓我省著點吃恐懼值,別一頓吸沒了。
陸行止聽不懂詭語,隻覺得陰風陣陣,鬼哭狼嚎。
渾身冷汗直冒,還護著我且戰且退。
我就這樣被他拐回了人類基地。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寸步難行。
隻好賴上了要報救命之恩的陸行止。
可他是驅詭隊隊員,每次出任務都可能死掉。
我隻好在每次出任務前都親他一口。
這樣就能讓他沾上我的氣息,告訴路過的其他詭:這人我罩了,誰敢動就是跟我攝魂詭作對!
陸行止一開始很抗拒,後來他也漸漸習慣了,甚至還會主動把臉湊過來,等著我來上一口。
靠著我的氣息,他在戰場上無往不利,一路從小隊長升到了基地指揮官。
大家都說他是天選之子,運氣爆棚。
說我們恩愛兩不疑。
直到一個月前,柳碧柔調來了基地。
靠著一點治愈能力,就硬說當初救陸行止的人是她。
說自己力竭回去叫人,再來時陸行止就不見了,和我一起被抓到了詭異的巢穴,被我撿了漏。
謊言漏洞百出,陸行止卻信了。
“行了今安,別鬧了。”
“不是這樣的話,你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在詭異窩裏毫發無傷?”
這一句話,讓我張不開嘴。
但如果陸行止知道那些怪物們都是我親戚。
那他手裏專殺詭異的刀,下一秒就會砍在我脖子上吧?
“到了。”
封在野打斷了我的回憶,開進了一個戒備森嚴的獨立戰區。
他一把就將我的一籠子親戚拽了下來。
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圍上來,看著這一籠子鼻青臉腫的詭異,都驚呆了。
“封隊,這......這就是那群盤踞在西山,號稱最凶殘的攝魂詭?”
封在野點頭:“嗯,一窩端了。”
他轉頭看向我:“說吧,你們抓走的那些人類,都藏哪了?是不是都吃了?”
手裏的刀寒光閃閃,大有敢說謊就片了我的架勢。
我嚇得哆嗦:“沒、沒吃!我們從來不吃人!”
“不吃人?”封在野挑眉,“那失蹤的幾十號人去哪了?”
我委屈巴巴:“在......在後山種地呢。”
“種地?”
全場死寂,封在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你就不能編個像樣的理由?詭異抓人去種地,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