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景赫在醫院守了楚眠一夜,直到楚眠確診無恙後,才赤紅著雙眼闖進沈棠的會議室。
“你那一刀差點把楚眠的手筋割斷,醫生說如果刀口再深一點兒,她就再也沒法畫畫了。”
“阿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毒?你太令我失望了!”
男人緊緊捏住沈棠的手腕,語氣卻很平靜,隻是看向她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寒光。
“阿棠,做錯事必須要受到懲罰,這話是小時候你教我的,應該不會忘吧?”
傅景赫的話音剛落,手掌輕抬,兩個保鏢忽然衝上來將她死死摁住。
沈棠心臟猛地一縮,紅著眼睛拚命掙紮:“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弄傷楚眠,是她自己......”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被死死踩住,她甚至能聽到骨骼裂開得聲音。
傅景赫就這麼站在一旁,看她哀嚎,看她試圖抬起癱軟的手,眼裏的冷意才逐漸散去。
“阿棠,別怪我狠心,你不該弄傷楚眠的手,她是繪畫天才,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創作。”男人說著單膝跪地,捧起沈棠被砸斷的雙手,在她手腕上落下極輕的一吻。
沈棠疼得渾身顫抖,咬著牙將手抽出。
傅景赫看著她執拗的神色,又覺得不耐,順勢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邀請了國外知名的專家給楚眠會診,你知道的,手對她來說比命都重要,容不得任何閃失。”
“你要是疼的話就讓司機送你去醫院,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為難楚眠。”
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此後整整一個星期,傅景赫都沒再出現。
沈棠自己找人處理了傷口,靜靜地等待著婚禮那天。
傅景赫抱著楚眠進門的時候,她正坐在餐桌前喝著傭人喂到嘴邊的雞湯。
跟著他們一塊來的還有沈世海和楚卉。
“沈棠,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有膽子弄傷眠眠的手!”
楚卉大聲嚷嚷著衝到她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因為手上的傷沒能及時躲過,口腔頓時湧起一陣腥甜。
可恨的是她雙手無力地垂著,連還手都做不到。
沈世海卻連正眼都沒瞧她:“瞪什麼瞪?竟然對你姐姐下那麼狠的手,打一巴掌算是輕的!”
“你這副惡毒心腸還真是跟你那早死的媽一模一樣!”
沈世海滿眼都是對她和沈母的痛恨,甚至當著她的麵,動作溫柔地替楚卉揉著因為扇巴掌太過用力而紅腫的手心。
而臥室裏的傅景赫,正小心翼翼替楚眠掖著被角。
母女倆同時回頭盯著她,眼裏是如出一轍的得意和挑釁。
沈棠知道現在的局麵對她不利,也不想再和他們做無謂的糾纏,轉身便要走。
結果卻被傅景赫強行拽住:“楚眠說她的手還是有些不舒服,要去廟裏祈福,你跟著一塊去,好好贖你犯下的錯!”
傅景赫鐵了心要讓她認錯,說罷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塞進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