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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歸人等歸人
燒烤土豆

第6章

「砰」的一聲悶響。

太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

柳如煙尖叫一聲,撲過去抱住他。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

蕭晏收回腳,慢條斯理地拍了拍龍袍下擺並不存在的灰塵。

「在朕麵前對貴妃動手,蕭承,你是想造反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太子掙紮著抬起頭,嘴角掛著血跡,眼神怨毒。

「父皇......您就被這個女人迷了心智嗎?」

「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初拿著信物來找兒臣,轉頭就爬上了您的床!」

「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做貴妃!」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不是蕭晏打的。

是我。

我走到太子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掌還在隱隱作痛。

「這一巴掌,是打你有眼無珠。」

「我沈聽瀾帶著信物入宮,是履行長輩的婚約,光明正大。」

「是你稱病拒婚,將我拒之門外。」

「是你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背信棄義。」

「如今卻來倒打一耙,汙蔑我水性楊花?」

我又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目無尊長。」

「我是陛下親封的宸貴妃,是你的長輩。」

「你當眾辱罵庶母,該當何罪?」

太子被打蒙了。

他大概從未想過,那個在他印象中應該唯唯諾諾的鄉下未婚妻,竟然敢動手打他。

而且還是當著皇帝的麵!

柳如煙也嚇傻了,捂著嘴不敢出聲。

蕭晏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作濃濃的笑意。

「打得好。」

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心疼地吹了吹。

「手疼不疼?下次這種粗活,讓下人做就是了。」

太子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父皇......」

「滾回東宮禁足。」

蕭晏冷冷地打斷他。

「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東宮半步。」

「至於這個女人......」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柳如煙。

「既然喜歡彈曲,那就送去教坊司,讓她彈個夠。」

柳如煙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太子絕望地嘶吼:「不!父皇!您不能這麼做!」

侍衛根本不聽他的,拖著昏死的柳如煙就走。

太子想追,卻被侍衛強行架回了東宮。

一場鬧劇,終於收場。

回到寢宮,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軟榻上。

剛才打人的時候挺爽,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後怕。

畢竟那是太子啊,未來的皇帝。

萬一蕭晏哪天不在了,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在想什麼?」

蕭晏湊過來,捏了捏我的鼻子。

「在想怎麼給自己留後路?」

被戳穿心思,我有些尷尬。

「陛下英明神武,萬壽無疆,臣妾哪需要留什麼後路。」

「小騙子。」

他輕笑一聲,將我抱進懷裏。

「放心吧,隻要朕在一天,就沒人能動你。」

「就算朕不在了......」

他眸光微閃,語氣變得意味深長。

「朕也會為你鋪好路。」

我心裏一動。

鋪路?什麼路?

難道他想......廢太子?

這個念頭一出,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太子雖然荒唐,但畢竟是嫡長子,背後又有德妃和一眾老臣支持。

廢太子,談何容易?

而且,就算廢了太子,這皇位傳給誰?

蕭晏子嗣單薄,除了太子,就隻有兩個還未成年的皇子。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如果......我也能有個孩子......

蕭晏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作,大手覆上我的小腹,掌心溫熱。

「想要個孩子?」

我臉一紅:「臣妾......臣妾沒有。」

「口是心非。」

他低笑一聲,吻住我的耳垂。

「既然想要,那朕便多努力努力。」

「陛下!天還沒黑呢!」

「拉上簾子就是天黑。」

......

接下來的日子,蕭晏果然更加「努力」了。

我每天被他折騰得腰酸背痛,連下床都費勁。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兩個月後,我在用膳時聞到魚腥味,突然一陣反胃。

太醫來診脈後,跪在地上大喜過望。

「恭喜陛下,賀喜娘娘!娘娘這是喜脈啊!」

我有孕了。

蕭晏高興得像個孩子,抱著我轉了好幾圈,賞賜流水般地發下去。

整個皇宮都沉浸在喜悅中。

唯獨東宮和德妃宮裏,一片死寂。

我知道,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一旦我生下皇子,太子的地位將岌岌可危。

他們絕不會坐以待斃。

果然,沒過多久,宮裏就開始流傳一些謠言。

說我肚子裏的孩子來路不正。

說我入宮前就不清不白,這孩子指不定是誰的野種。

甚至有人暗示,這孩子可能是太子的!

畢竟我是太子的未婚妻,兩人曾經有過婚約。

這謠言極其惡毒,直指皇室血脈混淆。

若是蕭晏信了,我和孩子都得死。

我氣得渾身發抖。

蕭晏卻十分淡定。

「別急。」

他一邊給我剝葡萄,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讓他們跳。」

「跳得越高,摔得越慘。」

幾日後,是一年一度的冬至宴。

宮中設宴,群臣攜眷參加。

太子也被解了禁足,出席宴會。

他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神陰鷙,看我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德妃坐在他對麵,母子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酒過三巡,太子突然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走到大殿中央。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宸貴妃。」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知道,好戲要開場了。

蕭晏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皮都沒抬。

「說。」

太子冷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封信。

「兒臣近日收到一封信,信上說,宸貴妃入宮前,曾與一名男子私相授受,珠胎暗結!」

「這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父皇的!」

「轟!」

大殿內一片嘩然。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我,充滿了探究和鄙夷。

我緊緊抓著衣袖,指甲掐進肉裏。

這是汙蔑!赤裸裸的汙蔑!

「太子殿下慎言!」

我站起身,厲聲喝道。

「本宮入宮前清清白白,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私情!」

「這信是誰寫的?讓他出來對質!」

太子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

「帶上來!」

隻見一個穿著布衣的年輕男子被人帶了上來。

那男子長得油頭粉麵,一見到我就撲通一聲跪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瀾兒!我對不起你啊!」

「我知道你想做貴妃,可是......可是你不能不認我們的孩子啊!」

我氣得渾身發抖。

這人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胡說!」

我指著他,「我根本不認識你!」

「瀾兒,你怎麼能這麼絕情?」

那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

「這是你當初送我的定情信物,上麵還繡著你的名字,你難道忘了嗎?」

太監將手帕呈上去。

蕭晏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是我的手帕。

是我在沈家時丟失的一塊手帕。

原來是被他們偷走了,用來做偽證!

「父皇!」

太子大聲說道。

「人證物證俱在,沈聽瀾混淆皇室血脈,罪該萬死!」

「請父皇下旨,廢除妖妃,賜死野種!」

德妃也站起來,痛心疾首。

「陛下,皇室血脈不容玷汙啊!」

群臣也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附和著要嚴懲我。

我孤立無援地站在那裏,看著那個陌生的男子,看著得意的太子和德妃,隻覺得渾身冰冷。

這是一個局。

一個精心設計的死局。

就在我絕望之際,一直沉默的蕭晏突然笑了。

「嗬。」

那笑聲極冷,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他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階,來到那個男子麵前。

「你說,這孩子是你的?」

男子被他的氣場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是......是草民的。」

「好。」

蕭晏點了點頭。

「既然是你的孩子,那你應該知道,宸貴妃身上有什麼胎記吧?」

男子一愣,隨即眼珠一轉,胡謅道:

「瀾兒......瀾兒腰間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這通常是蒙人的套路,賭一把。

我腰間確實沒有胎記。

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蕭晏已經抽出了侍衛腰間的長劍。

「噗嗤!」

鮮血飛濺。

那男子的人頭咕嚕嚕地滾到了太子腳邊。

太子嚇得尖叫一聲,跌坐在地。

「啊——!」

大殿內亂作一團,女眷們嚇得花容失色。

蕭晏提著滴血的劍,冷冷地看著太子。

「宸貴妃入宮當夜,便是朕親自驗的身。」

「她是不是清白,朕比誰都清楚。」

「腰間胎記?嗬。」

「她腰間隻有朕昨晚留下的掐痕。」

我:「......」

雖然這個時候不該臉紅,但我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這人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

蕭晏扔掉手中的劍,接過太監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蕭承,你為了陷害貴妃,竟然找人冒充奸夫,還偷盜貴妃貼身之物。」

「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太子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父皇......兒臣......兒臣是被騙了!」

「兒臣不知道他是騙子啊!」

他試圖把鍋甩給那個死人。

但蕭晏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傳朕旨意。」

「太子蕭承,失德無狀,構陷庶母,殘害忠良。」

「即日起,廢除太子之位,貶為庶人,流放黔州,永世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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