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不許真正碰我,其他語言羞辱越重,跟他合作的機會越多。
第二,除非我跳到昏厥,否則舞蹈不能停。如果反抗一次,孤兒院就會消失,
第三,不準對我進行任何營救,死生不論。
我感受著心臟的悶痛,一片窒息的痛楚裏。
閃現的畫麵卻是十年前的初相遇。
14歲的我知道自己心臟病沒錢治,偷跑出了孤兒院等死。
不想讓孤兒院的小夥伴們害怕。
在那棵美麗的梨花樹下。
是15歲,來捐獻愛心的傅與寒動了惻隱之心。
求著父母讓我被認為養妹,送我去了醫院做手術。
救回一條命。
一切都那麼美好,少年少女每日相依,互生情愫。
年少的傅與寒能為了我抵抗所有流言蜚語。
能每日細心地監督我的病情,親自下廚熬藥。
也會笨拙地偷偷學一個月的手藝,給我縫一個平安符。
而我,也用我最熱烈的愛意回饋他。
直到我17歲那年,家裏來了個怯生生消瘦的小女傭。
一切都變了。
我用生命熱愛著舞蹈,做夢都為成為首席舞者而努力。
她便也悄悄練舞,還讓傅與寒誤會我不允許她才隻能偷偷練習。
年少的我我性格高傲,失去了最初解釋的機會。
卻沒想到這就是被誤解和算計的開始。
消瘦可憐的女孩吸引了傅與寒的新的注意力。
宋青黛比當時的我更需要憐愛。
所以,曾經屬於我的柔情,分了一半給她。
我無數次難過,傅與寒卻都抱著我安慰,隻會愛我。
直到1歲那年,我撞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宋青黛跟傅與寒表白。
我心痛又憤怒地怒斥宋青黛,衝出了家門。
可第二天,一場突如其來的綁架案,我和傅與寒雙雙被綁。
同一時間,宋青黛也被傅家仇家擄走,不知所蹤。
直到她斷著雙腿回來,同時傭人在宋青黛房間枕頭下發現她的日記後。
我就從人間被打入了煉獄。
信裏,滿滿都是宋青黛訴說著對傅與寒的暗戀和隱忍。
以及仿佛隻能在日記裏才能宣泄的悲慘。
而她說,這些悲慘都是我帶來的。
我逼她輟學,我背後打壓霸淩她。
我曾揚言打斷她的腿不許她學跳舞。
甚至說我威脅她,要是對搶我的男朋友,就讓她生不如死。
傅與寒被滾燙的日記衝昏了頭腦。
也被宋青黛脆弱的眼淚衝動了那些單薄的信任。
他開始認定了我就是那個故意自導自演綁架的凶手。
從而害得宋青黛被打斷雙腿,不能跳舞,陷入抑鬱。
他不顧一切娶了我。
卻又在婚後,讓我成為流言蜚語裏下賤、惡心的傅太太。
在無數的惡意和壓力下。
我無數次哭濕了枕頭,期盼屬於我的少年能回來。
期盼真相有大白的一天。
也為了他的那份救命之恩,所以一忍再忍。
可如今,我才終於明白。
屬於我的愛早就被取代了。
也許真相,對傅與寒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
再次醒來,我已經渾身酸痛地躺在了雜物間裏。
自從宋青黛斷了一雙腿悲慘回來,她就霸占了這個家裏我的一切。
從房間,到丈夫。
我麻木地忍住痛楚,開始在房間一遍遍練習著三天後的舞蹈比賽。
這是我努力了將近十年的夢想,我不想功虧一簣。
這三天裏,傅與寒和宋青黛都沒回家。
但宋青黛的朋友圈沒停。
堂堂傅家太子爺光明正大地帶著宋青黛參加各個公開場合,無人不知他的偏愛。
他送她價值連城的珠寶,為她洗手作羹湯。
憐惜地跪下吻著她殘缺的雙腿,回應她悲傷的朋友圈。
他說:“你在我心裏,永遠都不殘缺,你是最完美的月光。”
我一一看過,心裏卻沒有再次泛起波瀾。
痛過頭了,也就那樣了。
三天後,我忍著全身沒恢複好的痛,拚盡所有力量完成了我的舞台。
周圍許多人認出了我,不堪入耳的評論如潮水湧來。
“這不是那個傅太太,還有臉出來參加比賽,真是晦氣。”
“別氣,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已,你不知道嗎,傅總......”
聽著周圍的話,我不禁一陣心慌,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脫離控製。
直到評委宣布我的得分為0時,我的臉色瞬間慘白。
不可能,我知道自己沒有錯任何一個動作,怎麼都不可能是0分。
直到傅與寒推著拿著獎杯的宋青黛出現在台上。
我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