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法院出來,我和翟憐狹路相逢。
她身後跟著殺人犯林凱。
林凱整理了下領子,目光掃過我,呸了一聲,“晦氣!”
“你他媽......”
同事小薑有點按耐不住,想要揍他。
翟憐連忙把殺人犯護在身後,眼睛裏充滿了愧疚。
“正初,事情是我不對......可是你不能放他一馬吧,你媽媽已經......”
在我冰冷的眼神中,翟憐聲音越來越小,囁嚅著說:“可活著的人總要繼續活著啊。”
我看著她,從未覺得如此陌生。
或許我從未了解過她。
目光掃向她身後的男人,心裏嗜血湧動。
可我不會變成和他一樣實行暴力的人,我捍衛自己的手段是法律,那是我最擅長的東西。
我隻問了一個問題,“他是誰?”
翟憐不敢看我,猶猶豫豫沒有回答。
我大概知道了。
“不會是那個因為拿不出兩萬塊錢的彩禮,最後和你分手的前男友吧?”
翟憐臉一白。
我知道,我猜對了。
我的話隻是陳述事實,沒有任何侮辱的意味。
男人卻仿佛紮到痛處一樣,麵色猙獰地跳腳起來,握著拳頭就朝我砸了過來。
“你他媽侮辱誰呢!”
“別......”
翟憐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我輕而易舉地抵住他的拳頭,西裝外套裏顯現出結實的肌肉。
這肌肉都是常年健身和練跆拳道練出來的。
而不是像他一樣,一身肥膘。
我把他甩開,目光重新轉向翟憐。
“你不會以為,這就是最終判決吧?”
翟憐臉白了白,“你要上訴?”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
那是我善良可愛,靠著一雙瘦弱的肩膀,為我撐起一片天的,母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