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和表妹自稱“皇族”嫡係後裔。
每天在我這個三百平的大平層裏搞“晨昏定省”。
逼我這上市高管給他們端茶倒水,稍有不順就是“不懂規矩、沒福氣”。
淩晨五點,他一腳把我踹醒。
“婉寧主子渴了,去煮那一壇雪水,記住要三沸!”
看著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我反手接了一杯冰涼的自來水,狠狠潑在他臉上。
“醒醒吧!大清早亡了一百年了!”
“沒了我這張飯票,你們這對兒所謂的金枝玉葉,連路邊的叫花子都不如!”
......
淩晨五點,我被金世遺一腳踹醒。
“蘇明玉,你是死人嗎?”
金世遺穿著那件包漿的絲綢睡衣,手裏盤著這對從文玩市場淘來的核桃。
他一臉嫌惡地盯著我。
“婉寧渴了,要喝那年冬至收的雪水煮的荷葉茶。”
“這都幾點了,你還不起床去煮?”
我看了眼床頭的鬧鐘,腦子嗡嗡作響。
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作為地產公司副總,我昨晚為了那個並購案熬到兩點。
而我的丈夫,所謂的“皇族”後裔金世遺。
他正為了他那個不知道哪門子的表妹——婉寧大小姐,逼我晨昏定省。
“金世遺,你有病就去治。”
我翻身想繼續睡,“冰箱裏有依雲,自己倒。”
“放肆!”
被子被猛地掀開,刺骨的冷風灌進來。
金世遺指著我的鼻子罵:“當初讓你進門,就是看你還算勤快。”
“怎麼?賺了兩個臭錢,就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
“婉寧身嬌肉貴,那是真正的貴女,能讓你伺候她是你的福分!”
福分?
我掃了一眼臥室。
這套三百平的江景大平層,首付是我出的,貸款是我還的。
他身上那件“禦賜”睡衣,是我刷信用卡買的。
甚至那個“婉寧大小姐”吃的每一口進口燕窩,都是我加班熬夜換來的。
半個月前,這個所謂的表妹投奔而來。
兩人就在我家裏搞起了封建複辟。
一個自稱爺,一個自稱主子。
而我,成了那個負責賺錢養家還得端茶倒水的“粗使丫頭”。
我看了一眼床頭那個碎掉的青花瓷碗。
那是昨天婉寧嫌我倒的水太燙,隨手砸的。
那一刻,我心裏的某根弦,斷了。
我起身,拿起桌上昨晚剩下的半杯涼白開。
“金世遺,你確實該醒醒了。”
“你想幹什——”
“嘩啦!”
半杯冷水狠狠潑在他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
水珠順著他的鼻尖滴落,砸在他那雙為了顯擺身份特意穿的千層底布鞋上。
金世遺懵了。
他抹了一把臉,瞪大眼睛,聲音都在顫抖:“你......你這個賤婢!你敢潑我?!”
“賤婢?”
我赤腳踩在地板上,一步步逼近他。
一米七的身高加上職場練就的氣場,瞬間壓得他後退了兩步,撞在衣櫃上。
“金世遺,你給我聽清楚。”
“這房子寫的是我的名。”
“這水電煤氣是我繳的費。”
“就連你剛才想喝的那壇雪水,如果你敢動一下冰箱的電閘。”
“它半小時內就會化成下水道的廢水。”
我戳著他的胸口,眼神比窗外的寒風還冷。
“在這個家裏,人民幣就是規矩。誰賺錢,誰就是主子。”
“現在,帶著你的複辟夢,給我滾出去!”
金世遺氣得臉皮紫漲,指著我哆嗦。
“反了......反了!這是大逆不道!我要休了你!我要讓家族除你的名!”
“除名?”
我冷笑一聲,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物業電話。
“喂,保安部嗎?我家進了一男一女兩個精神病。”
“自稱前朝皇族,要在業主家裏搞複辟。”
“麻煩帶幾個人上來,拿上防暴叉。”
我看了一眼麵如土色的金世遺,對著電話補了一句:
“對,要把他們‘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