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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車當天，我帶著全款銀行卡去4S店，準備把那輛訂好的SUV開回家。

“先生，為了您的信用積累，我們建議您辦理分期，全款目前沒車。”

“哦，合同上寫的今天提車，我全款，不需要分期。”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銷售政策，不辦分期這車您今天開不走。”

我看著銷售顧問那張寫滿算計的臉，氣笑了。

“我買車付全款，還要被你們強製背債給你們賺返點？”

銷售翻了個白眼：“這是行規。不想辦您可以退訂，或者我叫保安請您出去，我看您就是來找茬的。”

說著，她真的叫來了保安，還當眾嘲諷我是“土包子不懂行情”。

行，想玩行規是吧？我沒帶怕的！

......

“保安，就是這個人，在這兒鬧事，影響其他客戶看車。”

那個叫李婷的女銷售指著我的鼻子，臉上的粉底厚得直掉渣。

兩個保安圍了過來。

我沒動，隻是把手裏的購車合同拍在桌子上。

“鬧事？白紙黑字寫著，今天提車，車架號都在上麵。我帶了全款，你不讓我提車，是誰在鬧事？”

李婷看都不看合同，抱著胳膊冷笑。

“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芯片緊缺，所有車都漲價了。你不辦分期，我們就沒利潤。沒利潤，憑什麼把車給你？”

“所以你們就坐地起價？”我問。

“這叫市場調節。”

李婷翻了個白眼，“再說了，這車現在緊俏得很。你不買，後麵排隊的人多的是。沒錢就別充大款，裝什麼清高，非要全款，不就是想省那點利息和服務費嗎？窮酸樣。”

周圍看車的人開始指指點點。

“這小夥子也是，辦個分期怎麼了，現在誰不分期啊。”

“就是，也不差那點錢，得罪銷售幹嘛。”

聽著周圍的議論，李婷更得意了。

她甚至拿起我的銀行卡，像丟垃圾一樣扔回我麵前。

“拿著你的卡，趕緊走。別讓我說第二遍。”

卡順著光滑的桌麵滑落，掉在了滿是灰塵的地板上。

我沒去撿卡。

我看著李婷，平靜地說：“把卡撿起來。”

李婷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你說什麼？讓我撿？你算老幾？保安，還不把他轟出去！”

保安伸手要推我。

我往後退了一步，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

“動手之前想清楚。我現在是消費者維權。你們敢碰我一下，性質就變了。”

保安猶豫了。

李婷卻不依不饒，她衝上來就要搶我的手機。

“你還敢錄像？侵犯我肖像權知道嗎！給我砸了他手機！”

她的指甲很長，直接奔著我的臉抓過來。

我側身一躲。

“這是公共場所，我有權記錄我的交易過程。”

李婷抓了個空，差點摔倒，氣急敗壞地對著後麵喊：“王經理！王經理！有人打人啦！來鬧事的把店都砸啦！”

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從裏麵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現場，又看了一眼我掉在地上的銀行卡。

“怎麼回事？”王經理皺著眉。

李婷立刻換了一副委屈的嘴臉，指著我告狀。

“經理，這人非要全款提車，我不賣，他就罵我，還要打我。你看，他還要錄像發網上去黑咱們店！”

王經理轉頭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也看著他。

“你是負責人？”我問。

王經理點點頭，臉上掛著職業假笑，但眼神裏全是冷漠。

“先生，我是這的銷售經理。不管發生什麼，打人是不對的。而且，我們店確實有規定，這款緊俏車型，優先提供給做按揭的客戶。”

“優先？”我指著合同，“我三個月前交了定金，簽了合同。合同上寫了優先兩個字嗎？”

王經理掃了一眼合同，笑了笑。

“先生，合同上也寫了，因廠家產能原因，交付時間以實際到店為準。現在車源緊張，這輛車，我們已經配給其他客戶了。”

“哪裏的客戶？”

“這你就無權過問了。”

“車架號是我的，你怎麼配給別人？”

王經理理了理袖口，漫不經心地說：“那是係統錄入錯誤。這輛車，今天你確實提不走。要不這樣，你退定金，我讓財務給你加急辦，今天就能到賬。別在這鬧了，對大家都不好。”

“我要是不退呢？”

王經理收起了笑容，湊近了一步，壓低聲音。

“先生，做人要識時務。這是我的地盤。你想在這兒撒野，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車也開不走。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