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經不和你結婚了,你為什麼還要讓人這麼作踐我爸媽,作踐我!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他眼裏閃過疑惑和心疼。
“照片......怎麼會,我明明放好了準備重新換個懷表的。”
沐顏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歡歡胡鬧,不小心咬碎了。”
“妹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還給你,都怪我太自私了!”
我抱著懷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謝淮琛卻一把搶走。
“改都改了,你留著也沒用了,一個寄托而已,還不如讓它發揮最大的作用。”
“好了,這次是我不好,我到時候給你修複這張照片放在婚禮上可以吧?”
我猩紅著眼看著他。
他早就不是那個為了哄我一笑,跑遍東市南街,傾盡所有的謝淮琛了。
我顫顫巍巍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要報警......有人損壞他人財物!”
砰的一聲,謝淮琛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摔在地上。
“你瘋了!為了這麼點小事報警?你是想毀了我們嗎?”
“真是不可理喻,越給你麵子越蹬鼻子上臉。”
他將我拖到露天陽台,把門反鎖。
“你自己好好在這兒反省!”
天空飄起了細密的雪花。
手機不停閃爍著。
我凍得渾身僵硬。
直到意識快要昏迷。
麵前忽然出現了譚遠舟的臉。
他猩紅著眼砸了門,無視謝淮琛和沐顏的震驚憤怒,將我抱了出來。
他心疼地用毯子將我裹住。
死死瞪著他們。
“她要是有事,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謝淮琛憤怒地看著我。
“就這麼嬌氣?一點苦都吃不了就要找別的男人求助?”
我在譚遠舟懷裏發抖,凍得說不出話。
謝淮琛擋在他身前。
“宋聽荷,你想好,今天跟他出了這個門,就別怪我以後不要你!”
譚遠舟躁狂又有發作的跡象。
我捏了捏他的耳朵,像從前一樣安撫他。
“走吧,我手疼。”
譚遠舟二話沒說抱著我就走。
隻留身後謝淮琛狂怒踹門罵人的聲音。
直到點滴滴入身體,傷口被包紮。
整個人才好像活了過來。
對上譚遠舟心疼的眼神,眼淚止不住落下。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竇初開的年紀,我也曾喜歡過他。
隻是父母去世時,他因為治病被封閉在國外。
謝淮琛不離不棄的陪伴讓我動了心。
而他自從知道我有喜歡的人後,好不容易調理好的躁鬱症又發作。
他攥著我的手,眼眶猩紅。
“你說以後都不和他領證,可我爸媽的嫁妝也為你準備好了,所以,要不要換個新郎?和我結婚?”
我看著他小狗一般的期待眼神。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我點頭同意的那瞬間,他就約好了民政局的號。
次日一早,拿到結婚證時,他鬆了口氣,像個孩子一樣哭得不能自已。
我笑著看他去衛生間拾掇拾掇自己。
轉頭卻看見謝淮琛和沐顏。
他愣了愣,嗤笑著看著我。
“我當你多有本事,還不是在這等著我離婚?”
“行了,我也不跟你計較昨晚跟野男人跑的事情,隻要你給沐顏道個歉,我現在就跟她辦理離婚,等拿到證後,立刻跟你結婚。”
“不過婚禮必須得推遲,得等我跟她的先辦完,再辦你的。”
“我跟你說,我已經為了你做了很大的妥協,連兄弟都不管了,你也差不多一點,別讓我那麼難做。”
他自顧自地說著,一臉穩操勝券,似乎篤定我會低頭。
可我隻是笑笑,掏出了嶄新的結婚證。
“抱歉,我已經結婚了。”
在他一片震驚下,肩膀被人攬住。
譚遠舟渾厚的聲音響起。
“離我老婆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