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醫婿的背叛：我的複仇手術刀

第四章 巴掌與投屏下的審判

蕭鶴川發現我拉黑他並幾天不回家後，終於有些慌了。

他找到科室來，手裏依舊提著早餐，樂薇薇依舊跟在他身邊。

我當著他的麵，直接將早餐扔進了垃圾桶。

“程書瑤！”蕭鶴川臉色難看。

樂薇薇立刻跳了出來，一副為我丈夫打抱不平的樣子：“程老師！你太過分了！你知道鶴川哥哥為了買這個，排了多久的隊嗎？你怎麼能這麼糟蹋他的心意！”

我看著她那張故作無辜的臉，積壓了數日的怒火和恨意，在這一刻終於衝破了冷靜的偽裝。

我抬起手，用盡全力，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在走廊裏回蕩。

樂薇薇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你......你打我？”

蕭鶴川也徹底怒了，一把將我推開，護在樂薇薇身前：“程書瑤！你瘋了！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二十二歲的巨嬰嗎？

我冷笑一聲，反手又是一巴掌，這次直接打掉了樂薇薇企圖來拉蕭鶴川的手。

“我打的就是她！明知別人有家庭，還不知廉恥地貼上來，我打她知三當三，不行嗎？”

“我沒有！程老師你誤會了！我跟鶴川哥哥是清白的！”樂薇薇哭得梨花帶雨。

蕭鶴川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跟薇薇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我不過是多照顧了她一點！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人心想得那麼齷齪！”

他又拿出手機，點開那兩張酒店房間的照片：“你看清楚！兩個房間！我蕭鶴川行得正坐得直！”

“是嗎？”

這時，一位早就看不下去的女同事王醫生走了過來，語氣鄙夷：“蕭醫生，你跟樂護士每天形影不離，同進同出，比人家正經夫妻還黏糊。也就書瑤脾氣好，換做是我，早把你那點破事捅到院長辦公室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蕭鶴川，眼神冰冷：“既然你咬死不承認，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上次樂薇薇給我看的照片，兩張床，兩個房間。但其中一張床的床單尾部，有向上拱起的褶皺。一個人正常睡覺，褶皺應該是向下陷的。隻有在劇烈運動時，布料受到反複的推力，才會形成那種向上的紋路。”

樂薇薇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什麼褶皺？”隨即意識到失言，趕緊閉嘴，臉色煞白。

蕭鶴川的眼神也閃過一絲慌亂，但還在強撐：“就憑一個床單褶皺你就斷定我出軌？程書瑤，你編故事也要有點邏輯！”

“邏輯？”我輕笑一聲，拿出U盤，連接了科室辦公區的公共電視。

“那這些呢？”

手指輕輕一點，第一段視頻開始播放——酒店走廊監控，顯示樂薇薇深夜進入蕭鶴川房間，以及幾小時後倉皇離開的畫麵，伴隨著隱約的爭吵和投訴聲。

第二段視頻——停車場，蕭鶴川親口說“我摟我自己老婆”。

第三段視頻——醫院天台，模糊但足以辨認的偷情現場。

最後，是蕭鶴川給樂薇薇購買奢侈品的賬單明細，密密麻麻，金額巨大。

整個科室，鴉雀無聲。所有同事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蕭鶴川和樂薇薇身上。

蕭鶴川的臉色從鐵青變為慘白，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像是要吃人：“你......你竟然調查我！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

“隱私？”我挑眉，迎上他殺人般的目光，“蕭鶴川，作為你的合法妻子，在你行為異常，並且可能損害我們共同財產的情況下，我對你的行蹤有合理的知情權。不是嗎？”

我上前一步，逼視著他：“現在，簽字，離婚，淨身出戶，主動辭職。否則，我不保證這些視頻會不會出現在醫院的公共論壇，或者舉報信箱裏。蕭大醫生，你經營多年的聲譽，不想要了嗎？”

蕭鶴川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踉蹌了一下，但眼神依舊凶狠：“程書瑤！你真狠！我還能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我蕭鶴川頂天立地！”

“頂天立地？”我幾乎要為他鼓掌了。

我操作手機，將那些醫療事故的加密文件， selectively 投射到屏幕上，雖然隱去了患者信息，但事故經過、私下協議、威脅記錄，一清二楚！

“這些，是你‘頂天立地’的證據？拿著我們夫妻共同財產去擺平事故，威脅家屬？蕭鶴川，你就這樣配當醫生？還妄想做副院長？你做夢！”

鐵證如山！

蕭鶴川徹底懵了，他不敢相信我連這些陳年舊賬都翻了出來。他看著我，眼神裏第一次露出了恐懼。

就在這時，醫院的廣播突然響起，清晰地在整個樓層回蕩：

“通知：腦外科主任醫師蕭鶴川，因個人作風問題及涉嫌違反醫療規範，經院辦討論決定，取消其副院長候選人資格，並予以開除處理，即刻生效！”

廣播聲循環播放。

蕭鶴川如遭雷擊，猛地後退幾步，撞在牆上。

他猩紅著眼睛衝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程書瑤！你知道我為了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含淚看著他，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顫抖：“付出？你付出了什麼？付出到在最重要手術前，為了一個小三的電話棄我媽於不顧？蕭鶴川！我從晚上九點開始給你打電話，打了九十九個！九十九個！隻要你接一個，我媽可能就有救！可你呢！你在哪裏！”

蕭鶴川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九點？我在洗澡......後來太累就睡著了......手機靜音......我不知道......”

他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扭頭看向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樂薇薇，眼神銳利如刀：“薇薇！那天晚上，書瑤打了那麼多電話，你看到了嗎？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樂薇薇渾身一顫，眼神躲閃，支支吾吾：“我......鶴川哥哥，我......我看你太累了，不忍心打擾你......我想著第二天再告訴你......後來，後來我媽受傷，我一著急，就......就忘了......”

“忘了？”我再也忍不住，厲聲打斷她，“你是忘了，還是根本就沒想告訴他！”

王醫生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指著蕭鶴川的鼻子罵道：“蕭鶴川！你還有臉問！書瑤媽媽就是在你關機睡覺的那天晚上去世的！血管爆裂，搶救無效！葬禮都結束一個星期了！”

“什......什麼？”蕭鶴川徹底僵在原地，臉色瞬間血色盡失，嘴唇哆嗦著，“去世了？怎麼可能......那個手術明明......”

“明明什麼？”王醫生冷笑，“明明很簡單？蕭鶴川，你太自負了！書瑤媽媽的情況有多複雜你心裏清楚！除了你，院裏誰敢說有絕對把握？你這一走，就是把她往死路上推！”

蕭鶴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下去，他看向我，眼神裏充滿了震驚、慌亂，和一絲遲來的......悔恨？

“書瑤......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我別開臉，不再看他。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媽媽的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