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夜十二點,我的未婚夫準時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掐著我的脖子,眼神冰冷陌生。
“再叫錯名字,我就殺了你。”
我這才知道,他一直在逼我成為另一個人。
直到我撬開地下室的鎖,翻開那本日記。
扉頁上是我未婚夫的字跡:“如果你看到這本日記,說明我已經在三年前死了。”
“寶貝,我回來了。”
江徹的聲音在玄關響起,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從廚房探出頭,身上還係著可笑的草莓圍裙。
他提著我最愛吃的那家蛋糕,站在門口對我笑。
夕陽的餘暉給他鍍上一層金邊,美好得像一幅畫。
這就是我的未婚夫,江徹。
我們相愛兩年,即將步入婚姻。
他英俊、體貼,事業有成,把我寵成了公主。
所有人都羨慕我。
我曾以為,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三天前。
那天是我生日,他為我準備了燭光晚餐。
蠟燭,紅酒,牛排。
一切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時鐘指向午夜十二點。
他正舉著酒杯,準備對我說生日祝福。
然後,他的動作停住了。
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眼神裏的溫柔也隨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我從未見過的冷漠。
他就那樣看著我,像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我心頭一跳。
“江徹,你怎麼了?”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金屬的杯底和玻璃桌麵碰撞,發出一聲刺耳的響動。
“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的?”
他的聲音變了。
不再是熟悉的溫潤,而是帶著冰碴的沙啞,像兩塊砂紙在摩擦。
我愣在原地。
“江徹,你別嚇我。”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高大的身影帶著巨大的壓迫感。
我下意識地後退,直到後背抵住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很大,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最後說一遍。”
“我的名字,你不配叫。”
那晚,他把我鎖在臥室,自己睡在了客廳。
我隔著門板,聽著他在外麵走動的聲音,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門開了。
江徹端著早餐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歉意的笑。
“寶貝,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你沒事吧?”
他還是那個溫柔的江徹。
仿佛昨晚那個判若兩人的惡魔,隻是我的一場噩夢。
我看著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件事,被我們心照不宣地揭了過去。
可我知道,那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