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後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刺激。
靜園是霍城淵的私人領地。
這裏沒有傭人,隻有幾個沉默寡言的保鏢。
霍城淵身上的煞氣太重,方圓十裏的孤魂野鬼都不敢靠近。
但我帶來的那些紙人,卻很喜歡這裏。
每天晚上,我就看著紙人小紅和小綠在客廳裏打掃衛生。
霍城淵對此接受良好。
甚至有一次,我看見他對著正在擦桌子的紙人點了點頭,說了聲“辛苦”。
那個紙人嚇得當場自燃了。
你不怕我,那我就害怕了......
兩個月後。
霍家舉辦慈善古董拍賣會。
這是海城上流社會的盛事。
作為新晉的霍太太,我必須出席。
霍城淵特意讓人送來了一套高定禮服。
黑色的絲絨長裙,配上那枚象征主母身份的墨玉扳指。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確實比穿道袍要有錢多了。
拍賣會在霍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舉行。
我剛走進大廳,就冤家路窄地碰上了霍謹言和於淑。
兩個月不見,霍謹言瘦脫了相。
眼窩深陷,印堂黑得像鍋底。
那隻邪祟已經騎到了他的脖子上,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所謂的“鬼遮眼”。
而於淑,打扮得花枝招展。
脖子上掛著一個奇怪的佛牌。
黑乎乎的,透著一股邪氣。
“喲,這不是大嫂嗎?”
於淑挽著霍謹言的手,陰陽怪氣地走過來。
“聽說你嫁給了那個活閻王?嘖嘖,還能活著出來,真是命大。”
誰人不知,曾經有一位女明星偷偷爬上了霍城淵,被扔進了公海喂鯊魚。
霍謹言看到我,眼裏閃過一絲驚豔,隨即變成了怨毒。
“穿得人模狗樣,還不是個不入流的小神棍。”
“薛文雅,你別得意。小叔隻是一時新鮮。”
“等他玩膩了,你會死得很慘。”
他盯著我手上的墨玉扳指,貪婪地咽了咽口水。
“這扳指是霍家的傳家寶,你怎麼配戴?”
“肯定是你偷的!”
霍謹言突然提高了聲音,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保安!保安在哪裏!”
“這裏有個小偷,偷了霍家的古董!”
幾個保安聞聲趕來。
看到是霍家大少爺,雖然知道他被停了卡,但餘威尚在。
“大少爺,這......”
“把她抓起來!搜身!”
霍謹言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橫飛。
“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我要看看她還偷了什麼東西!”
於淑在一旁掩嘴偷笑。
“謹言,別這樣,好歹也是你嬸嬸。”
“不過這扳指確實貴重,萬一被這種下等人弄臟了就不好了。”
周圍的賓客指指點點。
大部分人並不認識我。
畢竟我和霍城淵的婚禮很低調,隻有核心圈子知道。
在他們眼裏,我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雞。
“搜身?你確定?”
我把玩著手裏的扳指,似笑非笑地看著霍謹言。
“霍謹言,你頭上的那位朋友,好像不太喜歡你這麼大聲說話。”
霍謹言臉色一變。
“你少在這裝神弄鬼!”
“給我上!扒了她!”
他一聲令下。
兩個保安猶豫著想要上前。
“我看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