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城淵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
霍老太抖得更厲害了。
“老......老三,你怎麼回來了?”
霍城淵沒理她。
他摘下黑色的皮手套,露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那手上常年戴著一串墨玉佛珠。
此刻,那佛珠正隱隱發紅。
他看著我,眼神裏帶著一種我也看不透的深意。
“聽說,你是全陰之體?”
我警惕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的煞氣太重了。
如果說霍謹言是被邪祟纏身,那霍城淵簡直就是鬼王轉世。
但他身上的煞氣,卻很純粹。
不是邪惡,而是霸道。
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霸道。
“是又如何?”我梗著脖子回道。
薛父薛母也緊張地擋在我身前。
霍城淵輕笑一聲。
“別緊張。”
“既然那個廢物有眼無珠,這門親事,不如換個人。”
他上前一步,直接越過我的父母,站在我麵前。
低頭,俯視著我。
“嫁給我。”
三個字。
擲地有聲。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三爺要娶這個紙紮妹?”
“瘋了吧!三爺不是天煞孤星嗎?這兩人湊一塊,不得把海城炸了?”
霍老太更是嚇得差點暈過去。
“老三!不可啊!你的命格......”
“我的命格怎麼了?”
霍城淵眼神一冷,掃視全場。
“既然她能鎮宅,鎮那個廢物是大材小用。”
“鎮我,剛好。”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薛文雅,霍家主母的位置,敢坐嗎?”
這是激將法。
但我看著他掌心的紋路。
生命線斷裂,卻又被一股強橫的力量硬生生續上了。
這是逆天改命之相。
而且,靠近他的時候,我竟然覺得渾身舒暢。
我是全陰之體,常年手腳冰涼。
但他身上的煞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烤得我暖洋洋的。
這哪裏是煞星。
這分明是我的人形暖寶寶!
我推開父母的手。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有什麼不敢?”
“隻要霍三爺不怕半夜醒來,枕頭邊全是紙人就行。”
霍城淵握緊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熱。
燙得我心尖一顫。
“求之不得。”
就在這時,霍謹言去而複返。
他原本是回來拿車鑰匙的,卻正好撞見這一幕。
“小叔?你在幹什麼!”
霍謹言瞪大了眼睛,指著我們交握的手。
“這個女人是我不要的破鞋!你撿我不要的?”
啪!
一巴掌。
霍謹言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砸在牆上。
“管好你的嘴。”
霍城淵慢條斯理地重新戴上手套。
“從今天起,她是你嬸嬸。”
“還有。”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
“停掉霍謹言所有的信用卡,收回他在集團的所有職務。”
“既然他不服從家族命令,那就讓他去體驗一下,沒有霍家的錢,能不能讓他吃飽飯。”
霍謹言捂著腫得老高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霍城淵。
“小叔!我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你不能......”
“現在不是了。”
霍城淵攬住我的腰,轉身就走。
“霍家不需要一個被鬼迷心竅的廢物做繼承人。”
“至於繼承人......”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我和你嬸嬸,會努力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