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歲那年,虞棠被竹馬蔣煜親手推向家暴的父親。
為了救她,我坐了五年牢,還廢了一隻手。
出獄那天,已是商界女王的她當眾向我求婚。
所有人都說,我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癡情種。
直到母親被檢查出癌症當天,我看見她被蔣煜扶著走進婦產科。
蔣煜語氣冰冷:“孩子都快三個月了,下周就是我們的婚禮!你還想讓他蒙在鼓裏多久?我不想我的孩子,管一個殘廢叫爸爸!”
虞棠安撫他:“阿煜,你別急。陳嶼對我死心塌地,我和他領個結婚證,他就會心甘情願幫我們帶孩子的,這不比任何保姆都放心?”
我僵在原地,如墜冰窟。
下一秒,手機震動,虞棠發來消息:【老公,集團有急事,要出差一周,勿念。】
我將那杯冷透的豆漿,連同我可笑的五年,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有些東西臟了,就該清理了。
......
“陳嶼,你不過是阿棠一時心軟撿回來的垃圾。”
蔣煜攔在我麵前,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進我口袋。
“你一個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有的殺人犯,要不是因為恩情,阿棠看都不會看你一眼,這一百賞你拿去保養臉,不然以後出去賣都沒人要。”
蔣煜邊說邊整理了一下領帶,摸著身上的西裝炫耀:“我就不一樣了,我是阿棠公司的總經理,能為她開疆拓拓土,創造億萬價值。”
“而你?”他嗤笑一聲:“不過是她養在家裏的一條狗。”
心臟被死死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我猩紅著眼,死死盯著他。
“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說誰是垃圾?”
蔣煜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你!”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
“怎麼?被我說中了?”
蔣煜臉色青白交加,隨即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嗬,說我?陳嶼,你難道不是靠女人?”
他湊近我,聲音壓得極低,充滿了惡毒的快意。
“我靠著阿棠,得到了錢,得到了她公司總經理的職位,得到了她全部的愛。”
“甚至......”他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還得到了一個孩子。”
“而你呢?”
“你為她殺了人,坐了五年牢,廢了一隻手,得到了什麼?”
“你隻配當一個接盤俠!一個連自己老婆懷了別人的種都不知道的窩囊廢!”
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正好。”我淡淡開口,“我也不想要了,證和人,都送你了。”
“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蔣煜卻猛地拉住我,微笑著將剪刀狠狠刺進了自己的胸膛,然後把剪刀塞進了我的手裏!
“陳嶼,我跟阿棠是清白的,你為什麼要刺傷我?!”
“阿煜!”虞棠瘋了一樣撲到蔣煜麵前,雙眼發紅。
她猛地起身,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
“陳嶼,我跟蔣總隻是工作關係!”
“你知不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公司的命脈就握在他手裏!你現在把他弄傷了,我的事業怎麼辦!”
心徹底死了。
我拿起沾血的剪刀,對準他剛剛自己製造的那個傷口,狠狠刺了下去!
“啊——!!!”蔣煜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溫熱的血濺了我一手。
“虞棠,看清楚了。”
“這一刀,才是我刺的。”
我指了指地上哀嚎的蔣煜,又指了指她。
“你這種,叫二手浪貨。”
“他這種,叫綠茶屌。”
我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至於你肚子裏這個,叫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