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氣凝固了。
顧延州像被雷劈了一樣,定在原地。
那雙泛著綠光的眼睛裏,寫滿了震驚、恐慌,還有一絲絲......不知所措的羞澀。
「你......你知道?」
他結結巴巴,舌頭都捋不直了。
「剛才知道的。」
我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正是那個求助帖。
顧延州看清屏幕的瞬間,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
緊接著,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
紅得快要滴血。
「我......那個......不是我......」
他試圖狡辯,但眼神飄忽,根本不敢看我。
「ID『想給老婆當狗』,不是你?」
顧延州閉嘴了。
他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等待老師的宣判。
「薑薑,你聽我解釋......」
「你是妖?」
「......算是吧。」
「會吃人嗎?」
「不吃!絕對不吃!」他急得猛抬頭,「我隻吃熟食,牛排都要七分熟的!」
噗。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你怕什麼?」
顧延州愣了一下,隨即苦笑。
「怕你怕我。」
「畢竟......我是個異類。」
他垂下眼簾,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看起來落寞極了。
「我們種族,天生占有欲強,易感期更是控製不住破壞欲。」
「我怕傷到你,也怕你覺得我是個怪物。」
「所以結婚三年,我不敢碰你,不敢跟你睡一張床。」
「甚至不敢多看你一眼,怕一看就忍不住想把你吞進肚子裏。」
他說得誠懇又卑微。
我心裏那點因為分房睡而產生的怨氣,瞬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心疼。
傻狼。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我問。
顧延州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想......把你趕出去。」
「然後把自己鎖進籠子裏。」
「等易感期過了,再出來給你做早飯。」
我氣笑了。
「顧延州,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偉大?」
他茫然地看著我。
「既然我是你老婆,你有需求不找我,找籠子?」
「籠子能幫你解決問題嗎?」
顧延州喉結滑動,眼神瞬間變得幽深。
「薑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
我上前一步,雙手環住他的腰。
隔著濕透的襯衫,我能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還有緊繃到極致的肌肉。
「我想看你的尾巴。」
「還有耳朵。」
「現在就要。」
顧延州呼吸一滯。
下一秒,我感覺腰上一緊。
他反手抱住了我。
力道大得驚人,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裏。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危險的笑意。
「別後悔。」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眼前一花。
頭頂傳來「噗」的一聲輕響。
兩隻毛茸茸、尖尖的白色耳朵,從他發間冒了出來。
還在微微顫動。
緊接著,身後有什麼東西掃過了我的小腿。
又粗又大,毛發蓬鬆。
真的是尾巴!
我激動得手都在抖,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一抖一抖的狼耳。
指尖剛碰到,顧延州就渾身一顫,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
「嗯......」
這聲音,太欲了。
「別碰那裏......敏感。」
他喘著氣,把頭埋進我的頸窩,貪婪地嗅著。
「薑薑,你好香。」
「想咬一口。」
我脖子一縮:「不行,咬壞了怎麼辦?」
「輕點咬。」
他張嘴,尖銳的犬齒抵住我的大動脈。
我緊張得屏住呼吸。
但他隻是輕輕磨了磨,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濕漉漉的,帶著倒刺,刮得皮膚癢癢的。
「老婆......」
他含糊不清地喊著。
身後的尾巴搖成了螺旋槳,把我的腿掃得酥酥麻麻。
「我難受。」
「幫幫我。」
我臉紅得發燙,小聲問:「怎麼幫?」
顧延州抬起頭,那雙綠眸裏滿是侵略性。
他一把將我抱起,大步走向那張雖然被抓壞但還能用的床。
「用你剛才說的方法。」
「什麼方法?」
「摸肚皮。」
他把我放在床上,自己欺身而上。
巨大的狼尾巴興奮地纏住了我的腰。
「還有......那個結。」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
玩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