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偷我限量香水時，我忍了。

她扛走我直播補光燈時，我媽還幫著遞袋子。

她撬鎖偷走我價值三萬的定製鋼筆時，我媽卻說“一家人不算偷”。

直到她拿我的臨期護膚品送領導，頂著爛臉全網罵我黑心——

我甩出監控和三年清單：“姑姥，偷東西要坐牢，你不知道嗎？”

全網炸鍋，警察上門。

貪心？這次讓你貪進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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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門被“咚咚咚”踹得震天響時，我正在客廳核對直播樣品清單，指尖劃過那箱印著燙金logo的高端套盒，心裏剛鬆了口氣——

這是我談了三個月的客戶定製款，明天一早就要寄走，容不得半點差池。

“陳念！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張桂蘭的大嗓門透過門板傳進來，帶著熟悉的蠻橫，震得我耳膜發疼。

我剛站起身，我媽趙慧就從廚房跑出來，手裏還攥著鍋鏟，臉上堆著諂媚的笑：

“桂蘭姐，來了來了！”她一邊快步去開門，一邊回頭瞪我，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點應？讓你姑姥在外麵等，像話嗎？”

“媽！別開！”我想阻攔，可門已經被拉開。

張桂蘭拎著個空編織袋，風風火火地衝進來，眼神掃過客廳貨架，瞬間鎖定了那箱套盒，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

“念念，這盒子挺精致，我孫子下周生日，正好拿去當禮物。”

“姑姥！”我猛地衝過去攔住她，聲音發顫，

“這是我要寄給客戶的定製套盒，毀約要賠五萬違約金！你不能拿！”

張桂蘭手一頓，轉頭白了我一眼，理直氣壯地把套盒往編織袋裏拖：

“客戶哪有親戚親？你一個大主播，一場直播就賺回來了，還差這五萬？”

“你這是搶！”我氣得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積壓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這已經是你第五次拿我要用的東西了！

上個月你偷我準備抽獎的限量香水，上周扛走我的直播補光燈，前幾天還順手牽走我新買的無線耳機，現在居然動客戶的貨！”

“什麼偷不偷的，說得真難聽！”張桂蘭放下套盒，雙手往腰上一叉，倚老賣老的勁兒上來了，

“我是你媽的表姐，算起來也是你長輩，拿你點東西怎麼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現在翅膀硬了，就不認親戚了？”

我媽立刻湊上來打圓場，往張桂蘭手裏塞了袋剛炒好的花生：

“姐，您別氣，念念不懂事。她這東西多，您喜歡就拿，回頭我再讓她給您留著點。”

“媽！”我怒吼，“你怎麼還幫著她？就是你一味縱容，才把她胃口養這麼大！從一開始拿點零食，到後來偷護膚品、家電，現在居然敢動我吃飯的家夥！”

“五萬而已，多大點事？”我媽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還幫著張桂蘭把套盒塞進袋子，“她帶著孫子不容易，咱們幫襯點是應該的。”

張桂蘭見我媽撐腰，更得意了，手腳麻利地把旁邊兩瓶大牌麵霜也塞進袋子，扛起沉甸甸的編織袋就往門口走：

“念念，下次有好東西再給姑姥留著啊！”

“砰”的一聲，防盜門被她甩上，震得牆上的掛畫都晃了晃。

我站在空蕩蕩的客廳，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貨架，頭疼欲裂。

我媽走過來拍我的背：“別氣了，媽下午再去給你姑姥送點水果，跟她說說下次別拿你要用的東西，她肯定會聽的。”

“媽！！！！！是她偷東西！你去送什麼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