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三天,傅沉鶴像是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見一般,推去所有工作,寸步不離地跟在桑枝皖身邊。
他每天都從澳洲空運新鮮的玫瑰。
摘了種,種了摘。
隻為了桑枝皖每天一起床望向窗外便能看見新鮮的玫瑰。
差一點桑枝皖就信了。
信他還愛著自己,唯愛自己。
可每天晚上,傅沉鶴會趁著自己睡著悄悄起夜。
桑枝皖睡眠淺,幾乎是瞬間便醒了。
她隻去看過一次。
那個承諾愛她一輩子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拿著鑷子將那天撕碎的照片一塊一塊粘好。
雙眸猩紅,情難自禁。
他說:“我好想你和孩子啊......”
“念安......”
桑枝皖不記得那天晚上是怎麼回的臥室。
看了一次就夠了。
她本來就不該抱著什麼期待。
直到今天,傅沉鶴新折了幾枝玫瑰放在了桑枝皖麵前。
剛準備說些什麼,別墅外便傳來陣陣喧嘩。
而後沈念安便衝了進來。
“桑小姐!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會再糾纏沉鶴了......你放過我們母子好不好。”
沈念安很狼狽,白色裙子被泥漬沾滿。
她跪倒在地,一下接著一下磕頭。
而桑枝皖隻靜靜地坐在餐桌前什麼話都沒說。
“沈念安你過來幹什麼!我不是讓你滾出國嗎!”
傅沉鶴臉色陰沉,走上前去當著桑枝皖的麵狠狠踹向了沈念安的肩膀。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再出現在枝皖麵前,你和孩子都活不了!”
沈念安吃痛一聲,卻倔強著不讓自己倒下。
“我知道,可孩子去機場半途發了燒,我想帶他去醫院卻被人攔下......”
“他們說是桑小姐不讓的!朝朝已經昏迷了,我真的沒辦法才找過來的!”
沈念安哭得悲切,她死死攥住了傅沉鶴的褲腳。
“我不該覬覦桑小姐的位置,我知道我隻是個替身......可朝朝是無辜的啊!朝朝也是你的孩子啊!”
沈念安哭著,頭發絲被淚水粘在臉上,看著好不可憐。
傅沉鶴猶豫了,他皺著眉望向我。
“枝皖......真的有這件事?”
桑枝皖回視過去,“你覺得呢?”
幾乎是對視瞬間,傅沉鶴便抽開了腿。
“那孩子本來就是個野種,死了就死了,關我們什麼事!別想挑撥我和枝皖的關係。”
“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沈念安被人拽了下去。
傅沉鶴愣在原地,目光卻一直死死地盯著沈念安離開的背影。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枝皖,我有點事晚點回來。”
很蒼白無力。
但他沒等桑枝皖回應,甚至沒敢去看她便抓起玄關的外套衝了出去。
當晚,沈念安便更新了她的小粉書。
“我就知道,他是愛我的,他的身體和心都是我的。”
“他在國外給我們置辦好了一切,但我舍不得他,朝朝也舍不得爸爸。”
“我不想走。”
配圖是傅沉鶴拉著那小女孩,親吻著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