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日子,許言粘人到了病態的程度。
無論是在家裏,還是車上,亦或者是公司,他隨時隨地都能貼上來。
“姐姐,我現在就想......”
我心知肚明,他是為了拍到我更多的不雅照。
但每一次,我都答應了他的請求,甚至擔心他拍不到清晰的畫麵,主動揚起了自己的臉。
夜裏,他纏上來,“姐姐,熱不熱?”
手指卻摸向枕頭下方,那裏的手機攝像頭正對著床頭。
我翻身,麵對那個方向,撩開頭發。
“是有點熱。”
他呼吸一滯,動作更急。
白天在我辦公室,他送來午飯,一定要喂我。
勺子遞到我唇邊時,他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表盤,悄無聲息地對著我的辦公桌麵。
上麵攤著未合攏的並購案文件。
我張嘴吃下,對他笑著說,“真乖。”
他走後,我拉開抽屜,裏麵一支口紅的位置,移動了幾毫米。
我拿起內線電話。
“林薇,下午三點召集所有部門開緊急預算會議。時長兩小時。任何人不得缺席。”
“明白。”
會議中途我借故離席,回到辦公室樓層。
走廊空曠,我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外,靜立幾秒。
門內,傳來極其壓抑的、衣料摩擦的細微聲響,和一聲短促的悶哼。
我轉身離開,去了隔壁空的會議室,透過百葉窗看出去。
一小時後,許言從裏麵出來,邊走邊整理衣領,臉上帶著饜足的紅。
十分鐘後,另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快速閃出,走向消防通道。
看著那道無比熟悉的身影,我心裏非但沒有一絲生氣,反而隻覺得好奇。
笑吧,趁現在還能笑。
等到打臉的那一刻,你還笑得出來嗎?
時機快到了。
周五,公司周年慶酒會。
整個A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甚至還有不少媒體記者在現場開起了直播。
我挽著許言進場,他穿著我送的高定西裝,英俊奪目,引來無數目光。
我作為CEO致辭結束,正準備下台。
許言卻突然大步走向中央的演講台,奪過了我手中的話筒。
“借各位一點時間。”
全場靜下。
他看向我,臉上那種慣有的依賴和甜蜜蕩然無存,隻剩下冰冷的厭惡。
“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金主,蘇玥小姐。”
他舉起手機,通過連接,身後巨大的LED屏幕驟然亮起。
一張張照片輪番播放。
裏麵無一不是我的私密照,每張照片上麵我的表情都極其享受。
場景更是從臥室到辦公室,甚至院子裏的泳池統統都有。
全場瞬間一片嘩然。
閃光燈瘋了般亮起,對準我。
“天啊!沒想到蘇總這麼會玩!”
“居然還在辦公室做?!這樣的話誰還敢和蘇氏集團合作啊!”
“嘖嘖,蘇總平時一本正經,怎麼沒看出來私底下是這種人......”
許言的聲音透過音響,傳遍整個宴會廳,
“這就是你們眼裏高貴完美的蘇總!”
“她包養我,用錢砸我,把我當狗一樣呼來喝去,在床上變著花樣榨幹我!”
“我受夠了!我要讓大家看看她的真麵目!”
所有視線,像聚光燈打在我身上。
我站在原地,沒動。
甚至拿起侍者托盤上的一杯香檳,抿了一口。
等屏幕上照片播放完畢,我才放下酒杯,一步步走向他。
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聲音清晰。
許言握緊話筒,眼神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在他麵前站定,抬頭看他。
“說完了?”
“你......”他喉結滾動。
“誰讓你幹的?”我問,聲音平靜,“是我對你不夠好嗎?”
“沒誰讓我幹!”他像被踩了尾巴,聲音拔高,“就是你!是你逼我的!”
“是嗎?”我點點頭,湊近他,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清的音量,緩聲問:
“我榨幹你?”
“可是那個人和你做的時候,”
我看向人群某個角落,微微一笑,“明明做得更狠呀。”
許言臉色瞬間慘白。
我搶過麥克風,轉向那個方向,提高聲音,字字清晰:
“你說是吧,”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