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深宮裏最歹毒的老奴。
伺候過58個主子,熬死過三代帝王,親手給數不清的醃臢東西下過酷刑。
再睜眼,卻成了剛被接回豪門的受氣包真千金。
此刻,假千金正跪在我麵前。
“姐姐,求你把未婚夫還給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將她護在懷裏,對我怒目而視:“容宛!你非要這麼惡毒嗎?”
我笑了。
在這現代社會,居然還有人敢跟我搶東西?
我慢悠悠地從袖子裏摸出一根鋥亮的銀針。
“巧了,我最擅長的,就是管教不懂規矩的下人。”
“主子不懂規矩,這針,教你懂。”
......
我坐在鬆軟得不像話的沙發上,看著眼前這對不知廉恥的男女,隻覺得額角突突地跳。
“姐姐,我和司珩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成全我們吧!”
那個叫容楚楚的假千金,哭得抽抽噎噎,一張俏臉慘白。
她身邊的男人,我的未婚夫陸司珩,心疼地將她摟緊,看向我的眼神裏滿是厭惡和警告。
“容宛,楚楚身體不好,你別刺激她!”
我冷眼瞧著他們。
想我容宛,在宮裏摸爬滾打一輩子。
從最低等的宮女熬成皇後身邊最得力的容嬤嬤,什麼醃臢事沒見過?
主子們的手段,比這過家家似的把戲,要狠上千百倍。
可笑的是,這對狗男女,竟敢在咱家麵前演情深義重。
我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趙琴,坐在一旁抹著眼淚,對著我苦口婆心。
“宛宛,楚楚從小就在我們身邊長大,我們早就把她當親生女兒了。司珩和她情投意合,你就不能大度一點,成全他們嗎?”
“我們家虧欠你十八年,會在別的地方補償你的。”
我爹,容正明,則清了清嗓子,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容宛,我們容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你同意解除婚約,城南那套別墅就過戶到你名下。”
他語氣裏的施舍,像是在打發一個乞丐。
我慢悠悠地端起麵前的茶杯,吹了吹上麵根本不存在的浮沫。
這茶,哪有宮裏的雨前龍井香。
“哦?你的意思是,咱家這十八年的苦,就值一套宅子?”
我的聲音沙啞,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陸司珩皺眉:“容宛,你不要得寸進尺!”
容楚楚哭得更凶了,柔弱地靠在陸司珩懷裏:“司珩,你別怪姐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你相愛......”
真是好一朵嬌弱的白蓮。
在宮裏,這種貨色,活不過第二天。
我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一聲輕響。
大廳裏瞬間安靜下來。
我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容楚楚。
陸司珩立刻像護崽的狼狗,將容楚楚擋在身後,警惕地瞪著我。
“容宛,你想幹什麼!”
我沒理他,隻是盯著他身後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當容家的千金,想嫁給陸少爺?”
容楚楚瑟縮了一下,怯生生地看著我。
我從袖口裏,慢悠悠地摸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指尖撚了撚。
針尖在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
“也行。隻要你受得住咱家這套‘提神醒腦’的針法,你想要的,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