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避孕藥時,被傅凜川撞見。
胃部熟悉的灼燒感與惡心感傳來,我幹嘔一聲。
換來他厭惡的嘲諷:“裝什麼裝,你巴不得有個孩子,把我綁的死死的吧。”
“你最好別妄想,就算真生下來,我也會把他掐死。”
“留著你血的賤種,我看著都覺得惡心。”
胃部痛得我冷汗流下,沒力氣回答他。
傅凜川以另一種方式向我展開報複。
整整一周,他從來沒回過家,在夜店夜夜笙歌,女孩換了一個又一個。
圈裏都在笑話我用盡心機嫁過去,也不過是惹人厭煩。
我站在夜店門口,看著傅凜川連包了三天的女孩。
她的臉和沈若霜太像了,讓我惡心。
女孩被眾人圍在中央,得意洋洋。
“傅太太?她找過來又怎麼樣,A市誰不知道她就是個被拐賣了,在山溝裏長大的土鱉?”
“她幹不幹淨都兩說呢,要不然傅少寧可找我都不碰他老婆?”
“是嗎?”
我麵無表情走到她麵前。她慌亂一瞬,又倔強地揚著頭。
我垂眼,從手邊拿起瓶酒,直接朝她腦袋砸去!
“啊!”女孩尖叫一聲,我扯起她的頭發,將酒瓶塞到她嘴裏。
“噓。”
“下次再亂說話,小心你的舌頭。”
她哭著點頭。
我擦擦手,轉身離開。
傅凜川比我想的來得更快。
我剛要吃碗長壽麵,門被暴力推開,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被扯著衣領按在牆上。
眼前是傅凜川暴怒的雙眼。
“誰讓你他媽打小周的!”
我扯著嘴角:“舍不得她,還是她那張臉?”
他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看到桌上的長壽麵,更加怒不可遏。
“你還有臉吃麵!你他媽怎麼有臉!”
他伸手將麵砸在地上,濺起的碎片劃過我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我卻感覺是心上劃了個口子。
但沒關係,反正已經習慣了。
爸媽,傅凜川都不允許我過生日。
但憑什麼。
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我仰頭看著他:“我當然要過。不僅因為生日,還因為沈若霜死在今天,多值得紀念!”
“啪!”
“你住口!”
他一巴掌將我打得嘴角出血,垂在身側的手在發抖。
看著自己的手,眼神裏有些後悔。
他很疲憊地開口:“南枝,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吐出口血,緩緩笑出聲。
“傅凜川,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沒本事,就和我折磨到死吧。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開你。”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沈南枝,若霜說的沒錯,你有病。”
我蹲下身撿起玻璃片,掌中鮮血淋漓。
是,我是有病。
傅凜川是唯一給過我溫暖的人,就算恨我。
我也不要讓他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