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後的車緊追不舍,許執如眼皮跳個不停。
終於,“砰——”地一聲,車被迫停下,她被人從一片狼藉中拉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這可是在馬路上!”
來往車輛飛馳而過,狂按喇叭。
拉住許執如的兩個混混卻恍若未聞,獰笑著將許執如一腳踹倒。
小腿被狠狠碾過,許執如發出一聲慘叫。
眼前恍惚,她看著混混,夕陽倒映,對方腰間薄家徽章的扣鏈一閃而過。
那瞬間,她停下了掙紮。
“下次,就是廢了你的腿。”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許執如腦海中回響,此刻,和馬路上迅疾的風聲混一起,震耳欲聾。
愛,孩子,未來。
她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憑什麼?
貨車的喇叭尖銳刺耳,直直朝著馬路中央上的人撞來。
薄霽年幾乎派去了所有保鏢去保護白若嫻。
時至今日,他不惜以最惡毒的想法揣測,許執如是否會選在今天對即將登場的白若嫻出手。
而曾經,他所有的關注,心緒,全都和許執如的安危相關。
開庭的時間到了,薄霽年放下手機,問:
“許執如呢?”
律師微笑:“許女士拜托我來替她出席這場官司,這是她的知情同意書和授權書。現在可以開始了。”
薄霽年沉下臉色。
“我要許執如本人親自到場。”
“既然她不到,那我就在這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執如不知所蹤。
慶幸的是,保鏢那邊傳來消息,白若嫻成功在賽場上嶄露頭角。
薄霽年看著現場傳來的照片,終於露出一個輕鬆的笑。
但很快,他冷下臉。
許執如去哪了?
這個疑惑,一直維持到法院大廳內的電視上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據悉,A市跨海大橋上發生兩起車禍,傷者被拖行數十米,在被送往醫院搶救的路上已經宣告死亡。”
畫麵一閃,形似許執如的身影出現在上麵,和兩個混混一起被圈起來。
薄霽年猛地站起身。
許執如的代理律師張了張嘴。
“薄先生,許女士恐怕真的到不了現場了,直接開庭吧。”
他拿出兩張紙。
“這是許女士委托我帶給您的。”
一張兩人均已簽字的離婚協議。
一張孕檢報告單。
律師頓了頓。
“許女士說,這是她送您的三周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