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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噠」一聲，我彈開打火機的蓋子。

穆建生一聲，伸出手，咆哮一聲："住手--"

我還沒動手，穆建生和穆耀光直接撲向弄臟地麵的男人。

「江辰，誰準你來的？誰讓你亂扔垃圾的？」

穆耀光死死勒住江辰的脖子，把他按在滿地的花瓣裏，瘋狂出拳。

穆建生更誇張，噗通一聲跪地，用手去扒拉地上的花瓣。

「沒有臟，念晚你看，爸撿起來，每一片都撿起來了。」

穆建生一邊撿一邊將花瓣往口袋裏塞，塞不住就往嘴裏塞，滿臉鼻涕眼淚地尖叫：

「幹淨的，地上是幹淨的，別點火，求求你別點火。」

江辰被勒得翻白眼，伸出手向形同廢人一般的穆朝朝求救：

「朝朝......救我......這群瘋子......」

穆朝朝看著我的手裏跳動的火苗，渾身抖得像觸電。

腦子裏冒出上一世全家燒成焦炭的味道。

下一秒，她用盡全力支棱起身子，抓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向江辰：

「你為什麼要亂扔東西，你為什麼要破壞節奏。」

「你滾啊，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滾。」

江辰懵圈，直到被穆耀光扔出大門。

穆建生跪在地上，將灰塵用袖子擦幹淨，還特意兩個袖子都擦得對稱。

他仰頭看著我，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

「念晚，幹淨了。你看，連灰塵都沒有了。那個垃圾人也被趕走了。」

我合上打火機，滿意地點了點頭：「嗯。」

我邁了一步，上了車：

「下次這種不可控的生物，最好不要放進小區，我不喜歡處理大型垃圾。」

當我們一行人到達公司會議室時。

即將與我們簽署收購協議的流氓大亨趙彪一身花襯衫，領口敞開，露出大金鏈子。

他正把滿腳泥的皮鞋架在紅木會議桌上，手持豬蹄大快朵頤。

看到我們進來，他輕蔑地吐了一口痰，正好吐在地毯的花紋中心。

"噗......"

我的腳步微微一顫。

穆建生和穆耀光瞬間汗毛倒豎，下意識想去擦，卻又不敢動。

趙彪的聲音響起。

「穆總，遲到了兩分鐘啊。」

趙彪囂張大笑，拿起桌上的合同，隨手撕下幾頁，揉成紙團。

「剛才我想了想，價格再壓兩成。」

「不簽，不簽你們全家就去喝西北風。」

說完，他猛一揚手，那個沾滿他口水和豬蹄油漬的紙團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啪」的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臉上。

惡心的油漬在我臉頰滑落，留下一道惡心的痕跡。

我身後所有人，呼吸停滯，雙腿發軟。

穆建生甚至發出絕望的「咯咯」聲。

趙彪雙手插兜，勾起肥膩的嘴角走過來。

「喲，這妞長得挺標誌啊。」

趙彪根本沒意識到我臉上的麵無表情是殺氣。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怕了。

他用那隻剛啃完豬蹄、滿是油汙的大黑手直接向我的臉伸來，想要捏我的下巴：

"怎麼？穆總沒錢，打算拿女兒抵債？來，讓彪哥摸這小臉滑不滑......"

"別碰她！"

穆建生發出淒厲的一聲咆哮，想要衝上來，卻被趙彪的保鏢一腳踹翻。

那隻油膩肮臟且散發腥臭的大手，在我臉上那道油漬上又抹了一把。

他徹底破壞了我臉部的幹淨，打破了所有對稱格局。

我渾身僵硬，抬手摸了摸臉上的油，反手從包裏拿出開顱鋸。

"趙總。"

我看著他那隻懸在半空的手，語氣溫柔：

「你的手指粗細不均，指甲縫裏有黑泥，手掌表麵的油脂厚度超標。」

「更重要的是，你弄臟了我的左臉。」

趙彪愣了一下，看著我手裏的鋸子，還沒反應過來：

「你拿個破鋸子嚇唬誰......」

「為了公平，也為了修複你這個肮臟的垃圾。」

我按動開關，鋸齒開始瘋狂轉動，發出嗡鳴聲。

我死死盯著他的手腕關節，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會沿著你的腕骨縫隙，把這隻豬蹄整整齊齊地鋸下來。」

「放心，我的技術很好，切口會非常平整，絕對不會有毛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