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驚慌不已,穆耀光率先架起穆朝朝的胳膊,把她半拖半抱起來。
穆朝朝剛折斷的腰椎根本吃不住勁,痛得渾身冷汗直冒,雙腿軟得像麵條。
「哥......我走不動......腿沒知覺了......」
「沒知覺也得走!你想害死我們嗎?!」
穆耀光眼球充血,對著穆朝朝的膝蓋窩就是狠狠一腳:
「抬腿,聽節奏。響一下邁左腳,再響一下邁右腳。不許快也不許慢。」
於是,在豪宅門口,出現了詭異至極的一幕。
身穿高定套裙的穆朝朝滿臉腫脹,嘴裏塞著饅頭,像個提線木偶。
穆耀光在旁邊喊著口號,每喊一聲就用膝蓋頂一下她的腿,強迫她邁步。
「左、右、左、右......」
親媽在一旁拿著秒表,緊張得手指抽搐:「對,就是這樣。節奏對上了,千萬別亂。」
我踩著高跟鞋跟在後麵,非常滿意這完美的節拍。
就在我們快挪到大門口時。
"朝朝。"
一聲心疼又憤怒的大喊打破了我的節奏。
大門外,一個手捧巨大玫瑰花束的年輕男人衝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穆朝朝那張腫成豬頭的臉,還有那詭異扭曲的走路姿勢。
「你們在幹什麼?這是虐待,這是犯罪!」
男人正義感爆棚,幾步衝上前,狠狠推了一把穆耀光:
「放開她,她是人,不是你們的玩偶。」
推搡之間,他懷裏的那束紅玫瑰掉在了地上,散開。
鮮紅的花瓣給鵝卵石按顏色排列的門前步道,染得雜亂無章,一片狼藉。
我心裏抓撓不已。
「臟了,亂了。」
我垂下眼眸,歎息一聲,從包裏掏出防風打火機。
「既然掃不幹淨,那就連同製造垃圾的人,一起燒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