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時,方靈兮再次進來打斷了他,笑盈盈開口,“宴沉,為了慶祝你即將手術,大家組了一個局,走啊。”
她的目光掠過江清婉時,也笑意未減,甚至主動開口邀請,“江小姐也一起去吧。”
江清婉雖不知她是何用意,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繼續和他們出席一個場合,於是垂下眼瞼,淡淡回道:“我手上還有傷,就不去掃你們的興了。”
“宴沉,看來江小姐不給我麵子,”方靈兮轉頭看向了賀宴沉,聲音裏帶上了幾分不悅,“要不還是你勸勸她吧。”
賀宴沉聞言,盯著江清婉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阿婉,你傷的是手,不是腿。”
說著,他將離婚協議甩到了江清婉病床上,“你若是不去,醫院的工作也不用考慮了。”
賀宴沉竟然又為了方靈兮威脅她。
江清婉心中一片寒涼。
她最終撿起離婚協議遞到賀宴沉麵前妥協,“好,你簽字,我就去。”
賀宴沉皺眉簽好字後,江清婉將離婚協議交給旁邊的律師,低聲說了句,“盡快幫我走完流程。”
賀宴沉聽了,隻以為她想進醫院工作,輕嗤了一句,“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卡你。”
“你安心和我去見朋友就行。”
說著,他就強行將江清婉抱下了床。
宴會上,江清婉坐在了離賀宴沉最遠的位置。
酒過三巡,有人提議玩遊戲。
幾輪下來,方靈兮輸了,正要舉杯,賀宴沉卻自然地拿過了她的酒杯,語氣理所當然,“靈兮生理期不方便,我替她喝。”
這話落地,賀宴沉的兄弟們瞬間發出一陣哄笑,曖昧的眼神在他們之間不斷打量。
方靈兮羞紅了臉,手卻覆在了賀宴沉握著酒杯的手上,“宴沉,你別這樣,江小姐曾經就介意我們之間的關係......”
“如今她回來了,我們就更該保持距離了。”
賀宴沉卻笑了,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包廂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靈兮,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生病這三年,又是你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她憑什麼介意?”
話音落地,江清婉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原來,在賀宴沉心裏,她出國為他鑽研醫學的三年是拋棄,方靈兮無關痛癢的陪伴才是不離不棄。
這時,賀宴沉的一個兄弟卻走到她身邊,自顧為她倒了三杯酒,“江清婉,你不該像靈兮表示一下嗎?”
江清婉不解地擰起了眉頭,就聽賀宴沉的兄弟笑嘻嘻道:“第一杯酒,是感謝。”
“感謝你無情無義拋下宴沉三年,是靈兮一直陪著他。”
“第二杯酒,道歉。”
“為你曾經你使性子讓宴沉疏遠靈兮。”
“第三杯酒,表個態度,以後記得對靈兮尊敬點。”
說完,他將盛滿酒的酒杯向江清婉身前推了推。
江清婉抬眼看他,聲音平靜,“我對酒精過敏,喝不了。”
“我也不會道謝,我沒讓方靈兮替我照顧賀宴沉,感謝是無稽之談。”
“另外,我沒什麼可愧疚的。我沒讓賀宴沉疏遠過她。”
“至於態度,我想,我對她一直很客氣。”
江清婉一字一句,嗆的那兄弟臉色一僵,轉向賀宴沉,皺眉道:“宴沉,江清婉這樣說就沒意思了。”
“今天組這個局叫上她,不就是想讓她和大家熟悉一下,以後也好相處,可是她好像不怎麼配合。”
“好了,大家別為難宴沉了,”方靈兮也在這時站了起來,好像在打圓場,“畢竟江小姐和他才是夫妻,以後我們都要有些分寸。”
說著,她就作勢要離開,把位置讓給江清婉。
賀宴沉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冷冷瞥向了江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