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淨硯這個回答,簡直是深水炸彈,差點炸掉對麵兩人的下巴。
他們驚滯了好一會才回神。
季辰封完全不相信:“你少誆我們,就你?你會有老婆?”
“就是,誰都有可能有老婆,就你不可能。”謝宴附和。
薄淨硯眸光微寒:“我很糟糕?怎麼不能有老婆?”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季辰封不怕死的說:“拋開你薄家掌權人這個身份,你看看你自身有多糟糕?要臉沒臉要身體沒......”
他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他已經感受到,從薄淨硯身上傳來的死亡威脅。
謝宴對他豎起大拇指,真敢說啊。
他現在收口已經遲了,瘸腿的薄淨硯狠踹了季辰封一腳:“你說誰沒臉?”
季辰封捂住腿,齜牙咧嘴:“不是,你真下死腳啊?嫉妒我能跑能跳,想把我也搞殘廢?”
謝宴:“是啊是啊,都是兄弟,你幹嘛那麼凶殘?”他對拱火這種事向來得心應手。
左言這個時候急急推開包廂門進來:“爺......不好了。”
薄淨硯淡瞥他一眼:“什麼不好?”
左言:“那個......太太好像又來會所了,還......”
薄淨硯緩緩握緊手中酒杯:“還怎麼樣?”
左言瞧了眼對麵兩位正準備吃大瓜的少爺,遲疑道:“還找了新來的男模一起喝酒。”
季辰封當即撲哧一笑:“淨硯,怎麼回事啊?你老婆來會所點男模?你滿足不了她?”
他這話音剛落,就看到薄淨硯手中那杯酒,被硬生生捏碎了!
左言嚇一跳:“爺......”
薄淨硯麵無表情:“去看看我的太太,玩得高不高興。”
這一邊的包廂裏,桑甜喝了不少酒,她的酒量一直不太OK,這會已經醉醺醺。
“你,再給姐姐跳個舞,跳得好重重有賞。”桑甜指著對麵一純純的新人小奶狗。
她說完從包包裏掏出一塊真金,啪的一聲拍在茶幾上。
樂樂也開口:“誰跳得好,這塊金就是誰的。”
這下,幾個小奶狗都賣力跳出他們的絕活。
左言帶著薄淨硯來到包廂,門一推開,後麵跟著的兩位少爺都瞪大了眼睛。
隻見桑甜把金子拍在一小奶狗身上:“你的腹肌最多最好看,金子歸你了。”
左言眼尖的發現,那塊金子是薄老太太送給桑甜的。
她真敢啊!
他低頭看向薄爺,沒辦法看到他麵具之下的神情,但從他幾乎要抿成一條線的薄唇看出來,爺的心情大大的壞。
謝宴:“沒想到你老婆那麼會玩。”
季辰封嘖嘖笑道:“我就說,你比不上外麵的男人。”
薄淨硯一言不發,左言關掉包廂裏的音樂。
激情的音樂戛然而止,包廂裏扭動身姿的人被迫停下來。
樂樂:“誰關了音樂?”
左言:“我。”
保鏢直接進去把男模都趕走,並把那塊金子拿回來。
樂樂還沒完全醉,瞧見坐在輪椅那裏戴著麵具的冷冽男人,連忙拉扯桑甜起來:“寶,你家男人來了。”
桑甜睜著醉眼:“誰?誰來了?”
樂樂:“你老公。”
“什麼?公公?這會所還有公公?”桑甜搖搖晃晃站起來:“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正的公公?”
她步履踉蹌的走到薄淨硯麵前,見他坐在輪椅上:“你應該不是公公,人家公公都是斷第三條腿,你是斷兩條腿。”
她一句話,成功讓包廂陷入詭異的安靜。
要不是薄淨硯戴著麵具,鐵定能看到他比煤球還黑的臉。
站在他身後的季辰封爆出笑聲:“哈哈哈......絕啊,淨硯,你從哪裏找那麼有趣的人做老婆?”
謝宴雖沒說什麼,但同樣對桑甜佩服得五體投地。
季辰封的笑聲吸引了桑甜,她腳步一轉走到他麵前。
“咦?你的臉那麼白,你是公公咯?來,讓姐姐檢查一下,你是不是貨真價實的公公?”
桑甜那樣說還真那樣幹,爪子居然就要伸向季辰封的褲頭。
左言連忙過去拉住她:“太太,不可以!”
季辰封大叫一聲跳開:“淨硯,還不管管你老婆!她要毀我清白!”
謝宴怕桑甜也把他當成公公,早就躲一邊去。
薄淨硯睨一眼季辰封,冷嗤:“你比黃河水還黃,哪來清白?”
他冷盯著一臉醉態的桑甜,吩咐左言:“帶走。”
左言讓保鏢過來,一左一右架著桑甜就走。
樂樂見這架勢不妙,連忙過來說:“那個,薄爺,你不能欺負我們家甜甜......”
薄淨硯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離開。
樂樂低聲嘀咕:“裝什麼酷啊,甜甜,你自求多福。”
桑甜被帶到,薄淨硯的私人公館。
“把她脫幹淨洗幹淨。”薄淨硯交代吳嬸。
吳嬸一直在這裏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第一次見他帶女人回來。
吳嬸不敢多問,當即就去脫桑甜的外衣。
然而桑甜非常抗拒:“別......不能脫,姐現在是有老公的人,不能跟你親親,你等著,等姐離婚......”
她還當是在會所裏,哪個小奶狗要脫她衣服。
薄淨硯冷笑一聲,她還知道自己有老公?
吳嬸嚇一跳,爺怎麼帶了個有夫之婦回來?
吳嬸好不容易把桑甜的衣服脫掉,幫她清洗幹淨。
薄淨硯也去清洗,他出來時,吳嬸已經讓桑甜在客房睡下。
吳嬸:“我已經給那位小姐,喝了醒酒茶。”
薄淨硯微頷首,冷不丁說了句:“她是太太。”
吳嬸一怔,太太?
薄淨硯一進房間就看到,桑甜睡得很沉。
點了男模,還敢睡那麼死?
薄淨硯過去把她拉扯起來:“桑甜,醒來。”
桑甜的醉意還沒退,雙眉緊皺睜不開眼。
“別吵!陸澤遠你個混蛋滾遠點!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來煩我!”她開口就罵。
薄淨硯冷笑,陸澤遠?
分手了就找男模,她是有多缺男人?
桑甜嘴裏又在嘀咕:“陸澤遠,別以為就你會點男模,我也會!我點的男模比你強百倍千倍,你個垃圾男......”
薄淨硯算是聽懂了,她那晚之所以點男模,是為了報複陸澤遠。
這麼說,她不知道進的是他的包廂?
不,她現在說的是醉話,她不可能不知道。
他大手扣住桑甜的後頸,逼近她麵前:“你知不知道,你點的男模是誰?”
大概是被他抓痛了,桑甜猛地睜開眼睛,他那張神秘如暗夜的半臉麵具,突然放大在眼前。
“啊!”桑甜被嚇到了,條件反射就是一抬手拍掉麵具。
啪——
薄淨硯臉上的麵具掉落地上,那一瞬間他沒反應過來。
桑甜瞪圓了雙眼看他,完全驚呆:“你、你......小奶狗?頂級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