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前,我也曾懷孕。
我滿懷期待告訴沈淮安,可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跪在我麵前,求我打掉孩子。
那時的他剛坐上董事長位置。
一個外姓人,多得是虎視眈眈的人。
“我沈淮安這輩子隻愛謝梔子一人!”
“如有違背,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當天下午,我躺到冰冷的手術台上。
即使醫生告訴我,以後怕是終生無法懷孕。
一條命,兩小時就沒了。
接下來幾年,他的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感情最深的那年。
他一步一扣爬上五千台階,給我求得平安符。
我以為我們會永遠幸福。
可眼前虛弱的王管家,挑釁的情人都告訴我不會。
當天晚上,我送王管家上了飛機。
回到別墅時,卻看到許清靈把玩著一枚平安符。
很眼熟。
“姐姐,這個平安符是淮安爬了五千台階為我求來的呢。”
“淮安說過,他隻為我求過平安符~”
原本翻湧的憤怒被鋪天蓋地的茫然和荒誕取代。
當年,我因為聖誕節的平安符對沈淮安情根深種。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可如今才知道是假的。
我的癡情全部成了笑話!
轉身時,許清靈的眼底閃過些常人沒有的算計。
當晚,沈淮安要求我做一日三餐。
讓我當他們的保姆。
“好啊。”
我沒有拒絕。
這些天裏,我開始聯係所有股東。
隻等下一次股東大會。
早上六點,我爬起來做飯。
沈淮安的視線在我手上的水泡停了幾秒。
他原本舒展的眉頭輕輕蹙起。
他夾起菜,吃進嘴裏。
下一秒,沈淮安眉頭瞬間擰成疙瘩,拿起水杯猛灌幾口。
“抱歉啊,我按我的口味做的。”
我無辣不歡,他忌辣如命。
從前我忌諱他不吃辣,家裏阿姨做飯從不放辣。
我冷笑一聲,轉身想要上樓。
“下周我和清靈要舉辦婚禮,你記得來參加。”
沈淮安的話讓我頓在原地。
不過剛好,婚禮前一天是股東大會。
第二天,我死死盯著許清靈脖子上的項鏈。
奶奶的項鏈!
那是奶奶臨死前,顫顫巍巍塞進我手裏的唯一遺物!
我猛地拽住她的衣領。
“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許清靈摘下項鏈,慢悠悠遞到我麵前。
“死人的東西我可不稀罕,還給你!”
我剛抬手要接,可她指尖刻意一滑。
紅寶石摔在地板上,當即就碎成四五瓣。
“抱歉,手鬆了。”
奶奶的東西,碎了。
唯一的念想就這麼碎了。
憤怒燒昏頭腦,理智瞬間崩塌。
我猛地衝過去,抬手就朝她臉上扇去!
緊接著扯住她的頭發狠狠往地上砸。
聽著她的尖叫,我心中的怒火反而更盛。
拽住她的衣領,抬手又是一巴掌。
直到沈淮安聞聲趕來,我心中的怒火任未散去分毫。
我冷笑一聲,“那是我奶奶的項鏈。”
“一個死人的東西,碎了也就碎了。”
沈淮安輕飄飄幾句話讓我心中怒意更盛。
剛想拿起花瓶砸向沈淮安。
可下一秒,鮮血從許清靈身下流出。
許清靈臉色慘白,死死捂著肚子。
“我的肚子好疼啊!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我不小心打壞了項鏈,姐姐懲罰我也是應該的......”
沈淮安臉色一變,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來人,送許小姐去醫院!”
“把夫人拖到地下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