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下去的酒液像是硫酸。
我強忍住五臟六腑的不適感,避嫌的退讓兩步,對管瑤瑤討好的笑。
宋元成一臉不能相信的搖頭。
他知道的,我惜命,從來滴酒不沾。
哪怕在應酬場合,也堅決以茶代酒。
唯一的一次,是察覺宋元成和秘書偷情,我哭著砸了一瓶茅台。
酒香導致我過敏昏厥,搶救醒來後,我在病床上要求離婚。
他不同意,一個月不到就一把火燒死我全家,搶奪遺產。
我一家六口成了骨灰,宋元成當晚就帶著管瑤瑤睡了我們的婚床,就此住下。
我一滴淚都流不出來,隻想殺了這兩賤人。
不小心撕破了管瑤瑤裙角的蕾絲後,宋元成說我太過自私,
把我安排去女德班進修,學習做個賢良淑德的好女人。
他則順理成章吞了我名下最後的資產,和管瑤瑤雙宿雙飛。
我又開了一瓶,毫不猶豫的喝起來。
管瑤瑤滿意了,對震驚的宋元成笑道:
“老公,你看明湘現在多懂事啊,都不裝過敏了。”
宋元成張了張嘴,電話響起,他皺著眉接通,走遠了。
我又開第三瓶,這時,管瑤瑤笑盈盈的,拿起酒瓶,對我從頭淋下。
我一時睜不開眼,隻聽管瑤瑤說:
“明湘,你太不懂得珍惜了!”
“好幾萬的紅酒,都不配進你的嘴嗎?”
我閉著眼連連磕頭:
“都是我的錯!求太太懲罰!”
管瑤瑤拽著我的頭發,我看不清,跌跌撞撞的進了地下室雜物間。
這四平米的地方是我的臥室,兩個人進來就轉不開身。
管瑤瑤坐在床上,我跪在床邊。
下一秒,鞭子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我不敢跑不敢動,蜷縮起來,忍受著一下又一下鞭撻的痛苦。
鞭子破開衣服,劃開皮肉,我傷痕累累的背很快就再次血肉模糊。
本來喝酒後我全身的皮膚就開始紅腫瘙癢,現在倒是不癢了,隻有痛。
混合著肚子的絞痛,眩暈的頭痛,我的呼吸越發困難,心跳得飛快。
數不清多少下,我昏沉的軟倒在地,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鞭子終於停了。
“行了,你看你,臟兮兮的,收拾好,今天帶你出門。”
說完,她扔下兩片小小的白色特效藥。
我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撿起來,不顧臟汙塞進嘴裏,咽下去。
宋元成往身上噴著香水,還皺著眉,看到我臉色蒼白似鬼,心疼道:
“沒大礙吧?就算你以前過敏是裝的,喝太多對身體也不好,別喝了。”
“你隻要好好伺候瑤瑤,不用做多餘的事。”
遇到我之前,宋元成隻是一個自卑內向的山村男孩,一心紮根B城,卻被客戶嘲笑身上異味重。
我為他解圍,私下告訴他衣服不能隻陰幹,暫時搬不了家就買點便宜香水臨時噴。
宋元成自此對我熱烈追求,最常送的禮物就是香水,隨著他的收入提高而越來越貴。
成家後,他幹脆弄來一整套器材,整了個香水間。
“明湘,我要給你獨一無二的香味。”
管瑤瑤敲敲大門,有些焦躁的催促:
“老公,咱們走吧!”
我低眉順眼的繞開宋元成,他卻神色不滿的緊緊拉住我。
“明湘,你怎麼變了?”
變了?
以前的我為了照顧他的自尊退居家庭、甘心做賢內助。
每日為他打理三餐和雜事,讓他從頭發到腳跟都舒舒服服。
就連房事都主動取悅,唯恐他有一點點不開心。
現在,我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