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親一個!親一個!”
周圍的人瞬間沸騰了,吹著口哨,拍著桌子,氣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謝扶搖的臉,“唰”地一下,白得像紙。
小巷裏那晚的恐懼,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冰冷的手,肮臟的觸碰,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件事給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別說親吻,就連男人稍微靠近,她都會生理性地感到惡心和戰栗。
就連和盛錦淮,她都無法進行任何親密接觸。
在場的所有男人裏,如果非要選一個......
她隻能選他。
謝扶搖的目光,帶著最後一絲哀求,投向了盛錦淮。
她的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
盛錦淮像是看懂了她的求救,他終於開口了。
聲音依舊冰冷,卻字字誅心。
“謝扶搖,你去親別人。”
“穗穗看不得我跟別的女人親近。”
謝扶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腦子裏一片空白,渾身僵硬。
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他竟然為了不讓許穗穗不高興,寧願讓她去親吻別的男人?
心臟最深處的地方,裂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錦淮......”她哽咽著,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求你......幫幫我......你知道的,我......我沒辦法......”
盛錦淮看著她,眼神裏沒有一絲波瀾。
“玩不起,就別玩。”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幫不了你。”
他話音剛落,周圍立刻爆發出哄堂大笑。
“裝什麼清純玉女啊?”
“就是,能爬上盛總的床,不就是靠下作手段嗎?這時候又立牌坊了?”
“讓我們親她?我還嫌臟呢!”
一句句惡毒的辱罵,像一把把尖刀,插進謝扶搖的心裏。
她看向盛錦淮,他仍舊無動於衷,冷眼旁觀。
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淚水決堤而下。
她再也受不了,猛地站起身想逃離這個地獄。
可一隻粗壯的手臂突然抓住了她。
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將她死死按在沙發上。
“小美人,別走啊,哥哥來疼你!”
“啊——!放開我!”
熟悉的恐懼感瞬間席卷了她,她拚命掙紮,尖叫著向盛錦淮求救。
“盛錦淮!救我!救我!”
他看見了。
他就坐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她。
看著她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按住,看著那個男人把肮臟的嘴唇貼上她的......
謝扶搖的掙紮漸漸弱了下去。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盛錦淮,那個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眼裏的光,一點一點,徹底熄滅了。
......
那晚之後,謝扶搖病倒了。
創傷後應激障礙。
她在家裏躺了整整一個星期,不吃不喝,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一周後,她終於能下床了。
她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走向人事部。
“你好,我來遞交辭職申請。”
可笑的是,她做了他三年的貼身助理,卻連個正式編製都沒有。
連離職,都不需要提前一個月申請。
辭職信剛交上去不到十分鐘。
幾個高管就麵色嚴肅地走進了人事部,將她“請”到了會議室。
“謝助理,”為首的副總把一份文件摔在她麵前,語氣嚴厲,“你休假的這一周,公司的核心商業機密被泄露給了對家公司。”
他推了推眼鏡,眼神銳利如刀。
“所以,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證明你這一周,真的隻是在家裏休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