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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河眼底最後一絲克製的平靜終於崩斷。

他猛地逼近，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直接把我拽到那麵巨大的落地窗前。

江景成了背景板，玻璃上倒映出他盛怒時銳利的眉眼。

「宋時檸，」他聲音壓得極低，「你以為我弄這些，是為了讓你難堪？」

我試圖掙脫，他卻握得更緊。

「難道不是麼？不然以你的地位，有什麼理由參加這種消費過去的節目？」

顧星河怒極反笑。

「五年了，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

「你看看這裏，都是你當年親口說的想要！是你勾畫的未來！」

「可你呢？就因為我和楊姝工作接觸多？就因為我說了句氣話？你轉身就走，用快遞來的離婚協議，給我上了一課！」

他胸膛起伏，每一個都像從肺腑裏硬剜出來。

「我也問你，你又為什麼要來參加複婚綜藝？別告訴我你對我們複婚還抱有期待！」

顧星河將問題拋回來。

目光灼灼等著我自圓其說，或原形畢露。

「期待......」我端著搖搖欲墜的平靜，輕輕重複這個詞。

「說實話麼？我隻期待通告費能準時到賬，最好能翻紅。」

「至於複婚，」我抬眼對上顧星河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到顧老師現在過得這麼好，我覺得......我不該打擾，你放心，我會退出節目。」

我甩開他欲走，卻被他狠狠按在窗上。

「宋時檸！」

「你真行啊！混不下去了，就跑來複婚綜藝，說什麼欣慰、不打擾？你把我當什麼？對手戲演員麼！按劇本走玩戲，演完就拿錢走人？」

他喘了口氣，目光掃過角落的Lucky ，又轉回我臉上。

眼神混雜著憤怒、失望、決絕。

「好。你要機會，要話題，要重回大眾視線是吧？」

他嘴角扯出毫無溫度的弧度，聲音冷硬如鐵。

「跟我複婚。」

我徹底僵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