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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做的鱔湯遠近聞名。

他養出的黃鱔個個肉質緊實，個大肥美，一口下去那叫一個鮮。

不少客人專程趕來，隻為品嘗那一口鮮美的鱔湯。

不過我家賣鱔湯的規矩卻是，隻賣給男性客人。

隻要一碗便能使人精力充沛，甚至有增大的功效。

店麵自開張以來從無差評。

奇怪的是不少客人會在身上不同的位置長出黑斑。

店門口圍著一些臉上長黑斑、遮遮掩掩的客人來討說法。

可過不了多久，那幾張麵孔就再也沒出現過。

...

店裏來了一對年輕夫妻。坐下來就喊著要一碗鱔湯。

我爸收拾著碗，頭也沒抬，

“普通套餐一千九百八十八。”

男人吃了一驚，

“什麼湯要這麼貴？你家黃鱔是吃金子的嗎？”

我爸抬眼盯著男人，

“我家開張二十多年，一直是這個價。”

女人趕忙拉著丈夫的胳膊，

“老公，他家的鱔湯可靈了，貴點也應該的。”

男人甩開女人的手，

“都是你非要我喝這種東西！我這樣的你居然還不滿足！”

女人也皺起眉頭，

“對身體好的東西喝點怎麼了？”

“你要是覺得我不夠行，你去找個行的吧，反正我是不喝！”

眼看兩口子吵得麵紅耳赤，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誒呀店裏這幹啥呢，挺熱鬧啊。”

原來是老主顧，李老板。

女人見有客人來，忙說到，

“大哥您說說，我這好心想讓老公補身體，他偏不領情。”

李老板一聽，樂嗬嗬地笑了。

他先是和我爸打了個招呼，轉而湊近男人壓低聲音，

“兄弟，你老婆也是為你好啊。”

李老板臉上笑意更甚，略顯幾分猥瑣，

“她舒坦了，你能不舒坦嗎難道？”

“你來上一碗，晚上回去，你就知道其中妙處了啊哈哈。”

男人嫌棄的看了李老板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女人在身後一邊追一邊喊他。

李老板坐下後，讓我爸給他按老樣子做湯。

過了一會，我爸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鱔絲湯，湯色奶白，香氣撲鼻。

李老板吃得津津有味，連聲誇讚湯鮮味美。

我站在櫃台後，卻隱隱覺得不對勁——那鮮味裏似乎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不像是平常的河鮮。

更讓我疑惑的是，我從來沒見過我爸在店裏養黃鱔。

後院的魚缸裏隻有幾尾鯽魚，從沒出現過黃鱔的影子。那這黃鱔，到底是從哪來的？

李老板喝完湯，不到十分鐘就覺得渾身燥熱，麵色泛紅。

他急促地站起來，聲音有些沙啞地對我爸說：

“你這鱔湯真靈！我現在渾身是勁！”

我爸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上前扶住有些搖晃的李老板，語氣異常溫柔，甚至帶著點嬌嗔：

“瞧你急的，走，去後麵歇歇，緩緩勁。”

兩人說著便相攜著走向通往後院的小磚屋。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那股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那碗湯，還有他們之間那種奇怪的氛圍......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我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

悄悄挪到小磚屋的窗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透過窗簾的縫隙往裏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