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壓抑得令人窒息。
傅司瀾靜靜注視著那份嶄新的離職申請,似乎難以置信她竟敢再次遞到他麵前。
“溫語初,你想清楚,我簽下的字,絕不可能撤回。”
“我想清楚了。”
聽著她毫不猶豫的回答,傅司瀾眼神陰鷙,久久凝視著她。
半晌,他忽然奪過申請表,在上麵重重簽下自己的名字,而後狠狠摔到她臉上。
紙頁邊緣擦過傷口,又泛起刺痛,傅司瀾冰冷的聲音響起:“好啊。”
“那我告訴你,我傅家扔出去不要的東西,整個京市沒人敢撿,到時候玩脫了,你最好別哭著回來求我!”
他摔門而去,溫語初卻終於鬆了口氣。
看著申請表上幾乎劃破紙頁的“傅司瀾”三字,她在心中默默回應——
不會。
她絕不會回來求什麼,也不會再留在京市了。
這座城市於她而言,隻有傷痛。
她回房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便接到人事部的電話:“溫小姐,您的申請已批準,可以來辦理離職手續了。”
溫語初輕聲道謝,當天下午便前往傅氏大廈。
不料剛整理完自己工位上的物品,幾名黑衣保鏢突然上前扣住她,冷聲通知:“溫小姐,傅總辦公室丟失了貴重物品,請您立刻過去!”
溫語初一怔,不祥的預感直衝心頭。她拚命掙紮解釋,卻仍被強行拖進了傅司瀾的辦公室。
她猝不及防摔在冰冷的地麵上,耳邊一陣嗡鳴作響。
秘書焦急的聲音從旁傳來:“溫小姐,傅總桌上的安神玉不見了!那是阮小姐之前親自上山為傅總求來的,傅總每次發病都要握著它才能平複一點情緒,千金難求!那不是您能碰的東西,您要是拿了,就快還回來吧!”
溫語初回過神,隻覺荒謬至極:“我從來沒碰過什麼安神玉,更不會拿!”
“你們毫無證據,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
話音未落,傅司瀾沉冷的聲音便打斷了她。
“需要什麼證據?”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溫語初,語帶譏諷,“我的辦公室,平時進出最頻繁的就是你,不是你,還能是誰?”
“不是辭職了嗎?那你現在已經不是傅家的人了,私自拿走我的東西,這叫盜竊!”
“來人,把她的東西全拿過來,一件件搜!”
保鏢聞聲而動,不到三分鐘便將溫語初剛收拾好的幾個紙箱搬來,抬手一掀——
“嘩啦——”
箱中物品散落一地,保鏢們粗暴翻找,將東西攪得亂七八糟,有的甚至被踩壞,一片狼藉。
片刻後,為首的起身搖頭,表示未找到。
傅司瀾冷笑一聲:“沒有?那就搜身。”
他望向滿臉錯愕的溫語初,意味深長地說:“是你自己脫,還是我讓人幫你扒?”
他語氣中的陰戾令人膽寒,溫語初知道他是認真的。
兩個選擇,都不是好選擇,傅司瀾就是存心要為難她。
但即便知道也沒用,他自幼生在金字塔尖,不高興了所有人都得陪葬。
她若拒絕,隻會遭到更殘酷的對待。
溫語初死死咬住嘴唇,終究還是顫抖著手伸向衣扣,一顆顆解開。
一件,兩件......
她脫得隻剩貼身衣物,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門外圍觀者的目光如同利刃,將她的尊嚴一刀刀淩遲,碾成碎片。
傅司瀾始終冷冷盯著她,目光幾乎要將她穿透。
就在這時,秘書突然驚喜地喊道:“傅總,東西找到了!是被收在保險櫃裏了,不是溫小姐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