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醒來,我已經在醫院病床上了。
睜眼就對上爸爸那張心疼到憤恨的臉。
“薑時宜和陸以宸那對狗男女,小小年紀心思居然這麼歹毒!”
“我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
我伸手攔下爸爸。
玻璃倒影中,我身上的羞辱紋身已經被爸爸重金砸來的美容醫生洗的差不多了。
卻依然留有部分痕跡。
痕跡會隨著時間消散,可恥辱不會!
我攥緊拳頭,問爸爸。
“爸,我們能買下陸氏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嗎?”
爸爸聳肩攤手,臉上寫著輕而易舉。
我向他做出鄭重承諾。
“我對陸氏集團的運作已經了如指掌,買回來後隻會賺不會虧!”
“爸,我要親手拿走他們最在意的東西!”
離別二十年,爸爸本就對我心懷愧疚。
他多年始終未婚,手搭在我肩上。
“兒子,虧了也不要緊。就當爸爸送你的畢業禮物了。”
叮囑完用藥,爸爸馬不停蹄著手去辦。
而我打開手機,接下薑時宜的婚禮請柬邀請函。
麵對聊天框裏那句。
“陸秦懷,你敢來嗎?”
我回複。
“當然。”
不僅要來,還要給他們送上大禮。
到了婚禮這天。
昔日同學們都對我投來異樣眼光。
陸以宸遠遠看到我,故意拔高音量大喊了一句。
“呦,這不是殺豬佬嗎?”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發出竊竊嘲笑。
“他居然敢來婚禮,果然繼承了公豬皮厚的基因。”
“你們猜他屁股上紋的是公狗還是請進,我賭請進!”
正當我疑惑他們怎麼知道這件事時。
薑時宜朝我招手。
而她身後的大屏幕赫然揭曉了答案。
我萬萬沒想到。
這兩人竟然把我紋身那天的狼狽照片放在婚禮現場循環播放。
我僵在原地,耳邊傳來的戲謔聲更加放肆。
“薑時宜雖不及陸家,好歹也算個千金。他不會還癡心妄想吧?”
“你們說,陸秦懷要是搶婚,薑時宜會不會念及舊情跟他走啊?”
他們的閑言碎語鑽進薑時宜耳中。
她傲然抬起頭。
仿佛也認定了我今天是為她而來。
穿了婚紗的薑時宜確實有幾分姿色。
可惜,心腸醜陋到我無法直視。
陸以宸慢悠悠搖著紅酒走到我麵前,湊到我耳邊。
言語裏盡是挑釁。
“還記得薑時宜肚裏那個孩子嗎?”
我心裏“咯噔”一聲。
那個孩子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我現在都記得三個月前得知孩子存在的欣喜,更記得薑時宜哭著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就流掉了。
為了安慰她,我還請假帶她去國外散心半個月。
“薑時宜那方麵欲望太強了,見血了還纏著我要個不停。”
“不好意思啊,害死你那未出世的孩子。”
陸以宸嘴上說著抱歉。
語氣輕佻著,滿是炫耀。
此刻,血液在身體裏奔騰湧向拳頭。
原來他們早就鬼混在一起了!
我朝著陸以宸臉上猛砸一拳。
薑時宜驚叫著將他護在身後。
“陸秦懷!你瘋了!”
“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陸家少爺嗎?”
我滿腔怒火,哪管她那麼多。
薑時宜一杯紅酒潑在我身上,將我從頭淋到腳。
“陸秦懷,你知道陸家給我們的新婚禮物是什麼嗎?”
“陸氏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為止震驚,紛紛感慨。
這是要把陸氏集團直接送給陸以宸和薑時宜。
她手比出一個六,懟到我眼前。
“你一個殺豬佬,給得起嗎?”
“今天過後,我們就是兩個階級的人,你要是識相,就老老實實給以宸道歉!”
嗬,道歉。
想都別想!
見我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
薑時宜眼睛微眯,扯出一絲冷笑。
“這可是你自找的。”
陸以宸擦去嘴角血跡,立刻叫昔日同學們堵住禮堂大門。
“今天誰能把陸秦懷打到求爺爺告奶奶,誰來找我領錢。”
“打斷一顆牙十萬,瞎一隻眼二十萬!”
在金錢的誘惑下,已經有人虎視眈眈開始朝我靠近。
我步步向後退。
就在為首的胖子準備拿起小刀刺我時。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是陸氏集團的董事會們!
他們身穿西裝革履,每人手拿一份股份轉讓協議走進來。
薑時宜唇角不自覺上揚。
“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陸以宸滿臉勝卷在握,用手拍我的臉。
“殺豬佬,眼睜睜看著所有東西被我拿走的滋味不好受吧。”
“等公司到手,下一個,就是你的狗命。”
可就在他自信滿滿,從口袋裏拿出筆準備簽股份轉讓協議時。
董事們都變了臉色。
他們轉身走向我,雙手奉上文件。
畢恭畢敬對我鞠躬。
齊聲尊稱道。
“抱歉,我們來遲了。”
“陸氏集團未來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