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可置信看著薑時宜。
難以想象這是三年前為了我一句喜歡吃辣,寧願偷偷忍著腸胃炎也要陪我吃特辣火鍋的女孩。
她被我看得惱羞成怒。
雙手盤胸前斥責我。
“別以為你長得帥,身材好。我就必須對你一心一意!”
“陸以宸能讓我從此擺脫父母控製,實現物質和精神雙重自由。你一個殺豬佬能嗎?”
我能啊。
隻是我不想了。
陸以宸從地上爬起來,他覺得失了麵子。
朝著店麵後門怒吼。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出來幫忙!”
門後立馬鑽出四個戴著黑手套的紋身師。
我這才留意到,腳下這片商業地皮都是陸家的產業。
他們肯定對陸以宸唯命是從。
見形式不對,我試圖說服兩人。
“陸以宸,當年你差點餓死在網吧門口,是我給你買了飯,又回家求陸爸陸媽資助你。”
那時我即具備繼承集團的能力又孝順貼心。
陸爸陸媽早就放棄尋找親生兒子了。
如果不是我,他們這輩子都見不到麵。
誰知這話居然刺痛了陸以宸。
他咬著後槽牙發出冷笑。
“是啊,要不是我費盡心思討好他們,掏空錢包派人散播謠言。”
“你恐怕還要賴在陸家跟我分家產。”
“陸秦懷,你好厚的臉皮!”
他一招手,身後四個人死死將我按在操作台上。
不顧我掙紮。
薑時宜拿著紋身針走到我麵前。
她像條寵物狗,用極度討好眼神看向陸以宸。
“以宸,你還想在他身上紋什麼?”
“這次,我們不打麻藥了。”
聽到這裏,我瞳孔驟然猛縮。
“薑時宜,他陸氏集團不過是小小企業。我爸...”
“啪!”薑時宜沉著臉猛扇我一巴掌。
“你爸?那個殺豬佬。”
“三天後,我和陸以宸就要結婚了。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畢業後三天結婚。
正是我們當年在跨年煙花下許下的約定。
可現在。
婚禮照常舉行,人換了,她依然嫁的心甘情願。
原來這三年,她愛的隻是陸少爺這個稱號。
趁我感傷之時,薑時宜舉起紋身針猛地紮進皮膚。
針刺破的地方剛溢出鮮血,薑時宜不管不顧倒藥水進來。
雜七雜八的藥水混進來,不知哪瓶帶著讓我過敏的成分。
我渾身迅速起了紅腫。
我掙紮大喊著。
“時宜,快停下!”
“我會過敏致死的!”
薑時宜直接命人捂住我的嘴,轉頭看向陸以宸。
“以宸,你還想在他身上紋什麼?”
隨著陸以宸勾起唇角,一個個侮辱性詞彙迅速在我身上刻下。
“畜生”,“禽獸”,“垃圾王”,“好賤一男的”。
紋身針劃過之處立刻翻出血肉,操作台上沾滿鮮血。
過敏導致的窒息感堵上喉嚨。
比起身上的疼痛。
薑時宜那副恨透我的麵孔,更讓我痛到不能自抑。
在一起這三年,全校人都說我把薑時宜養成嬌嫩的玫瑰。
如今。
這朵玫瑰的刺毫無保留的刺向我。
壓製我的人見我漸漸沒了掙紮的力氣,嚇得臉色煞白。
“陸少爺..他好像..快沒氣了..”
薑時宜這才停手,她驚慌失措看向陸以宸。
“以宸,怎麼辦?”
陸以宸哼笑。
“死了就死了,難道我陸家還賠不起一條殺豬佬的人命嗎?”
說完,他轉身離去。
臨走前,我伸手向薑時宜發出微弱的求助。
“時宜...叫..救護車。”
她身子一怔,沒有回頭。
反倒加快步伐挽上陸以宸的手臂,將門徹底反鎖。
我頂著最後一口氣,給爸爸發去定位。
隨後,徹底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