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寒淵看見這一幕,眼裏閃過慌張,想攔住葉舒黎時,唐之靈已經捂著流血的額角抽泣。
“寒淵,姐姐搶了我的書還動手推我,我好疼啊......”
慘叫聲刺激宋寒淵的神經,他看著將書死死護在懷裏的葉舒黎忽然氣不打一處來。
“這本破書就這麼重要嗎?你搶了也就算了竟然還動手推人?”
“來人,把夫人扔到大院的胡同跪一夜,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起來!”
葉舒黎嘴角露出諷刺的笑,
“宋寒淵,這是我的書,你憑什麼冤枉我!我沒錯也不會跪!”
眼見葉舒黎掙紮,宋寒淵想看那本書的內容時唐之靈急忙拉住他。
“寒淵,你不信我嗎?我頭好疼,你先送我去衛生院好嗎?”
宋寒淵不再猶豫打橫將人抱起,而葉舒黎被警衛員壓著跪在胡同口。
周圍人的議論聲像冰錐刺穿葉舒黎的尊嚴。
“就是她,聽說是搶了別人東西被宋師長罰了,要我說就是活該,宋師長多好的人,嫁給他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她卻不知道珍惜。”
“就是,我聽說是她亂吃醋,真是刁蠻,宋師長隻能去醫院照顧受傷的人了,哎我要是宋師長就和她離婚,一整個黃臉婆哪裏配的上他!”
大院裏的女人最是嘴碎,葉舒黎很想反駁,可是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整個身體重重砸在崎嶇不平的路上。
意識模糊之際,她聽見醫生著急的詢問聲。
“宋師長,您夫人是之前傷口沒好加上凍得發燒得了急性肺炎,您看要不要申請特殊渠道給她打特效藥?”
“不用,我身為幹部是不會動用權利為自己的妻子弄特殊!”
醫生見他這樣隻好把不打特效藥的壞處咽了下去,而葉舒黎猜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心口一痛徹底陷入昏暗。
她是被護士們吵鬧聲吵醒,“宋師長好有擔當,不願意用為了妻子走特權,卻願意為了陌生的姑娘打了十通加急電話叫來全市最好的去疤醫生。”
“那可不,那姑娘是被宋夫人害得受傷,他自然要負責,我覺得宋夫人真是不識好歹。”
葉舒黎喉間一股癢意,再也壓製不住重重咳嗽起來。
真是荒唐,原來為了唐之靈原則和特殊是可以一再打破的。
她想起醫生說她會終 身落下咳嗽的病根,心裏卻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
病房門卻在此時被敲響,
“宋夫人,有人作證你前天晚上故意和一個老人爭執,你是否在推倒他後拿了他的錢?”
葉舒黎一頭霧水看著警局的人,直到看清不遠處站著的宋寒淵,一股不妙的感覺席卷全身。
“我沒有做過那些,同誌,我那天晚上在醫院住院的,護士醫生都可以為我作證。”
身穿軍裝的兩人對視一眼,為難的撓頭。
“宋夫人,可是宋師長作證你是那天拿回來一筆錢,我們誰不知道宋師長可是清廉英雄,他不會說謊的,所以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葉舒黎沒反應過來就被拽下床,身體傳來的鈍痛遠不到心裏。
“宋寒淵,你為什麼說謊?我沒有拿別人的錢......”
葉舒黎猩紅著眼瞪他,後者臉上閃過動容又變成堅定。
在經過他身邊時,他低語。
“等你出來我會彌補你。”
因著受害人指認確鑿加上宋寒淵及時補上那比錢,葉舒黎隻關了三天便被放了出來。
可無人知道那三天是怎樣的難熬,她被其他罪犯毆打謾罵,被強灌旱廁的臟水,被迫和死了半年的老鼠呆在一起,更有惡劣的扒光她的衣服嘲笑侮辱她的傷痕。
走出看守所的那刻葉舒黎幾乎都站不穩,早已等候多時的宋寒淵急忙上前想扶住她,卻被推開。
“為什麼?”葉舒黎抬起皸裂的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