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們!」趙婉捂緊嘴巴,眼睛裏全是不可置信。
她跑了,裴昀罕見的沒有去追。
我著急道:「還不去把她追回來?!要是被爹爹知道,咱們倆都完了!」
裴昀卻氣定神閑,捋了捋我的發絲。
「她不會說出去的。」
我急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連什麼死法都想好了,心裏卻還惦記著裴昀。
那時候,我甚至想要把一切推到自己身上。
裴昀依舊吻上我的臉:「不要緊的,阿姐,等我站穩了跟腳,就給你換個身份,我們拜堂成親,永不分離。」
他的眼睛裏閃著冷光。
而我在郎情妾意中迷失了自己。
趙婉並沒有大動幹戈,相反,她每天都來拜訪我。
親昵的和我說話,插花。
平靜的讓我覺得膽寒。
也是這樣一個天氣昏沉的雨夜,趙婉吩咐侍衛圍住了我的院子。
我在睡夢中被驚醒,隻見一個男人摸上我的柔荑。
我嚇得大叫。
被趙婉一巴掌扇倒在地。
「賤人!賤人!惡心!喜歡這麼臟的是嗎?天性放蕩是嗎?」
她拍拍手,進來一群男人。
她的神情冰冷。
「好好伺候她。」
我想求救,哪怕是對我不聞不問的爹爹。
房間裏不知道點了什麼熏香,我的頭變得昏昏沉沉。
很熱。
裴昀撐著傘趕來時,我便是這樣一副模樣。
我勾著侍衛的腰帶,氣喘籲籲,眼神迷離。
「阿姐!」裴昀一臉暴怒。
「滾開,都給我滾開,這裏是侯府!」
我聽不清,我也想解釋。
烏泱泱一片人對著我時,我終於看清楚正中間的人物。
是爹爹。
他恨鐵不成鋼:「你就算恨嫁,也不至於這麼作踐自己!蕩婦,你像什麼話?!」
我跪在地上,淚眼朦朧:「不是的爹爹,不是這樣的,是趙婉陷害我…」
「是她突然圍了我的院子!」
爹爹一腳踹在我心口上:「你生性淫亂,還敢胡亂攀咬,婉兒今天都沒到侯府來,皇後娘娘留著她吃晚膳,宮裏嬤嬤都能作證!」
我愣了幾下。
裴昀抱著我的手也突然鬆了幾分。
我拚命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趙婉帶著人過來的時候,手裏抱了一個盒子。
我瞳孔一縮,慌忙的去看裴昀。
那盒子是我給裴昀十八歲的生辰禮物。
我本能的感覺到不妙。
趙婉一臉義憤填膺:「榮姑姑,今天特意請你來,你瞧瞧這盒子,阿弟親啟,我以為是誰的,沒想到是裴思瑤的,打開一看,裏麵簡直不堪入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盒子看去。
裏麵有同心鎖,雙結扣,還有筆墨紙硯。
如果這些不能汙蔑我,那裏麵還有一塊大大的鴛鴦手帕。
用金錢縫著字。
「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赤裸裸的示愛。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裴昀早就把我鬆開,垂著頭坐在了一邊。
榮姑姑是宮裏的老人,她氣得臉色漲紅:「放肆!放肆!我要稟告聖上,將這蕩婦梟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