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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布料，上一世也是這樣，主母和我極力勸阻，卻被林淑儀在宴會上倒打一耙。

說主母不給她準備華服，隻給她準備如此有失體統的衣服。

主母看著林淑儀道：“既然大小姐喜歡，王嬤嬤你就帶大小姐下去換衣服吧。順便給小姐準備匹配的妝容。”

我笑著答應，“好的夫人。”

林淑儀換上衣服後，我圍著林淑儀轉圈。

“滿京城的貴女都穿綢緞，俗不可耐！隻有大小姐這身，別有風情！今天大小姐定能豔壓群芳！”

林淑儀被誇心花怒放，隨即剪袖開領，我拿鍋底灰給她。

“大小姐，光有衣服還不行，這妝容也得跟上。”

“那種胭脂水粉太俗氣了，配不上這身衣服。”

“老奴聽說，西域那邊的貴族，都流行畫這種‘煙熏妝’。”

林淑儀看著鍋底灰，猶豫道。

“這......能行嗎？”

我用鍋底灰在她眼眶塗厚，讚歎道。

“怎麼不行？您底子好，畫什麼都好看。”

“天哪！這簡直就是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林淑儀看鏡中自己雖怪異，卻因我誇讚而自認極美。

“嗯，確實有一種......不一樣的美。”

那天，林淑儀著露臍雞毛布條，頂黑眼圈大搖大擺走出。

主母見此尊容眼皮直跳，想要阻止卻被我捏著手心阻止，隻能把話咽了回去。

旁小丫鬟看不下去，小聲提醒：

“大小姐，這衣服......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要是被長公主看到了，恐怕......”

話未完，我反手一巴掌，我指著丫鬟罵：“你個賤婢！懂什麼叫時尚嗎？”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大小姐這是走在潮流的前端！”

“你這種俗人，隻配去刷馬桶！”

隨即我對主母說：“夫人，這種丫鬟是禍害，發賣了吧。”

主母看我一眼，點頭同意，“拉下去，賣給人牙子。”

小丫鬟哭喊著被拖走。

林淑儀看此幕，沒有同情反而覺得解氣。

“嬤嬤做得對，這種沒眼力見的東西，早就該滾了。”

上馬車後主母手抖，我隻能握住安撫道：“夫人，今日您隻需看戲。”

“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誇大小姐做得對。”

“隻要把她捧得夠高，她才會摔得夠慘。”

馬車到長公主府，貴女雲集。

林淑儀掀簾跳下，眾人目光集中在她身上：露肚皮、黑眼圈、雞毛。

林淑儀卻以為成焦點，得意揚下巴，擺妖嬈姿勢。

這時，京城才女丞相之女蘇清婉走來，皺眉嫌棄打量林淑儀。

“林小姐，你這身打扮......是否有些不妥？”

“今日是長公主的賞花宴，如此衣衫不整，怕是有辱斯文吧？”

林淑儀聞言火氣上湧，憶我曾言人皆嫉妒她。於是，她指蘇清婉鼻子大罵：

“你懂個屁！”

“你就是個封建餘孽！裹腳布成精！”

“本小姐這叫自由！叫個性！你這種被規矩束縛的可憐蟲，一輩子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