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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珠昏迷了兩日，淩玄便寸步不離的守了她兩日。

醒來時，他取出那串被她丟棄的菩提念珠，不由分說的，一圈圈重新纏回她纖細的腕間。

趙明珠想要抽回手，卻被他輕輕按住。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他垂眸，長睫在眼下投下淺淡的陰影，“這次是我不好，沒能護你周全。”

“上次在佛堂，也是我不好。我已經勸說清歡將軍，將狗牌拿走了。”

他的指腹溫熱，撫過她腕上層層疊疊的舊疤與新傷，帶著說不盡的憐惜。

“這次看到你受傷，我才看清自己的真心......”

他抬眼凝視她，目光深邃如潭。

“什麼清規戒律，都抵不過你的命重要。”

他俯身靠近，檀香氣息若有似無地縈繞在她鼻尖：“等你痊愈，我就向陛下請旨還俗，娶你為妻。”

趙明珠唇角揚著譏諷：“娶我？那趙清歡呢？她可是救過你的命。”

淩玄頓了頓，沒問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隻沉聲道：“她對我的恩情，我會用其他方式償還。”

他堅定的看著她，目光溫柔似水。

“明珠，我想娶你，是發自真心。”

趙明珠幾不可見的扯了一下唇角。

這話放在以前說，她一定會欣喜若狂。

現在，她隻覺得惡心。

昏迷這兩日，她雖睜不開眼，意識卻清醒著。

趙清歡日日扮作丫鬟混進來，就在這張榻邊與淩玄私會！

他現在裝得如此深情，不過是為了騙取她的信任，好讓她替趙清歡頂替霍亂佛子的罪名。

她懶得看淩玄演戲，幹脆閉眼裝睡。

不想，趙清歡又來了。

“師兄，為了我們的未來......辛苦你了......”

她指尖大膽探入淩玄的僧袍，撫上他緊實的腰腹。

淩玄握住她作亂的手，難得抗拒：“清歡，別鬧。若將她吵醒，不好解釋。”

“怕什麼？”

趙清歡語帶不屑。

“我在湯藥裏下了足量迷藥，她醒不了。再說，一個被皇室厭棄的公主，知道了又能如何？若敢多言，我就挑斷她的手筋，毒啞她的喉嚨！”

淩玄輕歎一聲，語氣裏滿是寵溺：“你呀......趙明珠好歹是你的皇妹。”

趙清歡目光落在趙明珠腕間的念珠上，臉色一沉。

“怎麼，嫌我狠了？我若不狠，如何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你喜歡溫順能忍的，去找榻上這位啊。”

她作勢要走，被淩玄一把拉住。

“將軍又誤會我了。”

“不想我誤會，那就做給我看。”

“好，都依將軍......”

交織著水聲的曖昧聲響漸起，趙明珠在錦被下死死攥緊拳頭，強忍著翻湧的惡心。

突然，趙清歡呻吟著欺近枕邊，極輕的在她耳畔低語：“皇妹，別忍了，藥裏根本沒下迷藥，我知道你醒著。”

趙清歡用力閉上雙眼，隻覺得一顆心在胸腔裏碎成齏粉，連痛都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