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接到親生父母的電話,說該讓我認祖歸宗了。
我滿懷期待去到老宅別墅門口,以為終於能給妻子更好的生活。
開門的卻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他皺著眉看我:
“應聘保安的?懂不懂規矩,走側門。”
我還來不及解釋,管家就連忙把我引到後院:
“今天正巧,顧少爺和藍小姐親自把關——”
“下個月他們補辦婚禮,安保要仔細。”
“剛剛開門的,就是小少爺。”
“快過去吧,他們正等著呢。”
順著管家示意的方向望去——
花園裏,男人自然地摟著女人的腰,孩子仰頭脆生生喊著“媽媽”。
女人含笑低頭,指尖輕撫孩子的頭發。
畫麵溫馨,可我的心臟卻突然死機了。
那個男人,是頂替我三十年人生的假少爺。
那個女人,是本應在外地出差的,我的妻子藍羽盈。
......
藍羽盈看到我,臉色驟變,將我拽到一旁。
“段成奕,你跟蹤我?誰讓你來這裏的?立刻給我滾!”
她臉上的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嫌惡。
曾經我親吻過無數次的臉,此刻卻變得陌生。
“那個孩子,”我盯著她,“為什麼喊你媽媽?”
“還有,”我喉嚨發緊,“那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麼摟著你的腰?”
她冷笑著整理衣領:“既然你看見了,那就說清楚。”
“他叫顧及翰,顧家獨子,我們很早就認識了。”
“銘銘......是我和他的孩子。”
我的心像被紮了一刀。
原來在我毫無察覺的時候,她早已有了另一個家。
難怪剛結婚,她就說要“去歐洲進修一年”。
原來那一年,是去為他人生孩子。
我直視她的眼睛,聲音幹澀:
“那我們這七年算什麼?你說過等我......”
“我和他認識八年了。”
她打斷我,語氣漠然,
“以前太天真,現在明白了,婚姻還是要門當戶對。”
顧及翰拿著紅酒晃過來,手在她腰上曖昧地捏了捏:
“老婆,這人誰啊?”
藍羽盈轉身時已換上嬌嗔的表情:
“是我們公司一個打雜的,非要纏著我敘舊。”
打雜的。
這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心上。
我曾是藍氏不起眼的小職員,而她是集團千金。
為了配得上她,我拚命創業,把公司做到行業前列。
甚至讓她掛名總經理——隻為給她安全感。
結果到頭來,我成了一個打雜的。
他眼神懶洋洋地落在我身上,又輕佻地勾起藍羽盈的下巴:
“我老婆這麼漂亮,難免招些蒼蠅。”
顧及翰的兒子有樣學樣,撿起一旁的石頭就往我身上砸。
“窮鬼,不準你騷擾我媽媽。”
藍羽盈笑出聲,靠在顧及翰懷裏:
“老公你看,銘銘都會保護媽媽了。”
顧及翰摟緊她,手不輕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調皮。不過兒子說得對——”
他看向我,眼神驟冷。
“既然你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就留下‘幫忙’吧。”
“下個月我們的婚禮,正好缺個親眼見證的人。”
他說完,低頭吻住藍羽盈。
那個吻漫長而刺眼。
藍羽盈起初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回應得熱烈。
分開時,她臉頰緋紅,氣息微喘,嬌嗔地捶他:
“討厭,孩子還在呢。”
顧及翰舔了舔嘴唇,笑得肆意:
“怕什麼?讓某些癩蛤蟆看清楚,天鵝肉不是他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