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隻因我沒站穩，碰倒了爸爸要送給女客戶的花瓶。

爸爸便把媽媽塞進了特製花瓶裏。

花瓶又小又窄，媽媽喘不上氣。

我哭著去找爸爸：“爸爸，媽媽不能呼吸了，小宇知道錯了，你把媽媽放出來吧！”

爸爸卻隻顧著打電話：“瑤瑤，別氣了，今晚好好補償你！”

爸爸被我打斷，滿眼都是嫌惡：

“你媽還教會你撒謊了？花瓶給她量身定做，怎麼可能呼吸不了？”

“把孩子教成這樣，她也隻配做個花瓶當擺設！”

三天後，爸爸親昵地牽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我哄了三天，瑤瑤終於答應過來接受你媽媽的道歉了，你媽死哪去了？”

我摸了摸手上滲出血跡的創可貼：“可是媽媽已經和花瓶一起碎了！”

我使勁拍著花瓶，指甲都摳出了血印，可媽媽就是沒動靜。

突然腳步聲走近，是管家王叔！

“王叔，快砸開花瓶！救媽媽！”

王叔慌亂地砸開，倒下的媽媽又冷又硬，睜大的眼睛一動不動。

我衝過去抱住媽媽，衝王叔大哭。

“王叔，我的電話手表丟了！快打電話給爸爸，讓他回來救媽媽！”

王叔從我手裏抱走媽媽。

“小宇，媽媽隻是睡著了，等她醒了就好了。”

他跟王嬸對視一眼：“幸好這孩子才四歲，不懂事，不然麻煩大了。”

王嬸點頭：“先把人抱去主臥，空調調低。”

趁著王叔鼓搗著牆角的監控。

我拿走他的手機，躲起來按了爸爸的號碼。

“爸爸，快回來！媽媽躺著不動，我怎麼喊都沒反應！”

爸爸嘖了一聲：“別裝了！你媽為了逼我回家，連你都舍得拿來演戲，還敢偷王叔的手機！”

我哭得喘不過氣：“是真的！媽媽臉好白，我怕......你快回來！”

爸爸的聲音又煩又燥，根本沒耐心聽我的話。

“我正陪瑤瑤做產檢，讓你媽自己找醫生，我沒空理她的爭風吃醋！”

電話“啪”地一下掛了。

“小宇，你在幹嘛？”王叔一把搶過手機。

“王叔，爸爸不理我，你幫我打電話給舅舅和外公吧！”

王叔拿起手機撥弄了會兒。

“小宇，電話沒打通。你先去睡覺，明天就有消息了。”

自從爸爸不跟媽媽睡以後，都是我陪媽媽。

被子裏的媽媽還是冷的，我抱著冰冷的媽媽，就像以前她抱著感冒的我一樣。

天剛亮，我就被凍醒了，媽媽還是硬的。

樓下突然傳來汽車聲，是爸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