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母收養沈司宴那年,他渾身是傷,蜷縮在沈氏珠寶門口。
十年間,他成了我最鋒利的刀,最親密的愛人。
直到父母車禍身亡,他牽著另個女孩對我說:「她叫蘇淺夏,像當年的我。」
我親手教蘇淺夏設計,她卻爬上了沈司宴的床。
國際珠寶大賽前夕,他為了捧她上位,在工坊動了手腳。
鋼架砸下時,他抱著蘇淺夏滾開,留我被砸傷。
醒來聽見門外蘇淺夏嬌聲問:「司宴哥,不是說她至少昏迷三天嗎?」
沈司宴冷笑:「算她命大。」
我捏著錄下罪證的手機,卻不知更大的反轉在等著我。
1
在病房醒來。
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額頭纏著紗布的地方悶悶地痛。
牆上的電子鐘顯示,距離「璀璨之星」國際珠寶設計大賽開場,隻剩一小時十七分鐘。
我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輸液針頭。
血珠瞬間冒出來。
顧不上擦,赤著腳衝出病房。
冰涼的走廊地麵激得我渾身一顫。
會場後台入口,蘇淺夏正低頭整理參賽證,嘴角是壓不住的得意。
她身上穿著我為大賽特意準備、卻還沒上過身的備用高定禮服。
那是我的設計。
我像一道無聲的影子衝過去。
在她驚愕抬頭的瞬間,手指精準地勾住掛繩,狠狠一拽!
「啊!」
蘇淺夏驚呼。
參賽證已落入我手中。
上麵印著【沈氏珠寶:蘇淺夏】。
我飛快地將它翻轉,掛上自己的脖子。
指腹用力擦過那個不屬於我的名字,仿佛擦掉一塊肮臟的汙漬。
「沈聽瀾!你發什麼瘋?」
沈司宴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從身後劈來。
他幾步跨到我麵前,英俊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震怒和一絲......
來不及藏好的錯愕。
「司宴哥,這場比賽本來就是沈小姐的,我不去真的沒關係,你別......」
2
「這輪得到你說話嗎?!」
我一個眼神都沒給蘇淺夏。
沈司宴大概真以為那堆沉重的鋼架能讓我永遠閉嘴。
他伸手想來奪參賽證,我側身避開。
動作牽扯到後背的傷,疼得眼前發黑,卻死死挺直脊背。
「我發瘋?」
我仰頭看著他,這個我親手養大、愛了十年的男人。
此刻陌生得像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還是你瘋了,沈司宴?為了送她上去,連謀殺都敢做?」
「胡說八道!」
他厲聲打斷,眼神卻有一瞬的閃爍。
目光掃過我額頭的紗布,沒有一絲溫度,隻有被打亂計劃的煩躁。
「你看看你自己!站都站不穩,怎麼參賽?
「我陪你回醫院,把機會給淺夏,至少能保住沈氏的臉麵!」
保住沈氏的臉麵?
這話像淬毒的針紮進心裏。
沈氏是我父母一生的心血,是他沈司宴口口聲聲要守護的「家」。
現在,卻成了他用來粉飾陰謀、捧新歡上位的遮羞布。
「沈氏的臉麵,」我盯著他,一字一頓,清晰地砸進他耳朵裏,「從來不需要靠弄虛作假、靠謀殺去保!尤其是你這種......」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落在他身側緊握的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