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遠京語氣冰冷:“黎蘇,你這段時間到底發什麼瘋?不是分手就是出去廝混,還一醒過來就針對許助教。”
黎蘇捏緊拳頭,“我可沒發瘋,我說的分手是真的,至於——”
“行,既然你要分手,那就分啊。”梁遠京冷聲打斷她,“我看誰到時候哭著來求誰。”
黎蘇愣了幾秒,隨後點頭,“好啊。”
“阿京......”輪椅上許思綿虛弱地睜開眼睛,拽住梁遠京的衣服,“你不要因為我和黎小姐賭氣分手。”
梁遠京收回視線,看向她,“沒事,這不管你的事,我送你回病房休息。”
臨走前,他又冷冷丟下一句:“黎蘇,別想著我會主動去找你。”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黎蘇嗤笑了聲,大步朝外走。
晚上,黎蘇還是被黎父帶著一起參加晚宴。
她選了極具張揚的露背紅色長裙。
剛進去,就看到梁遠京推著坐在輪椅上穿著素雅白裙的許思綿。
許思綿連忙解釋,“黎小姐,是我想跟著阿京來的,不關他的事情。”
梁遠京麵容沉冷,“思綿,她不是我的誰,不用和她解釋,是我自己要帶你來的。”
黎蘇直接無視,轉身就走進舞池,接受男士的邀請跳起開場舞。
整支舞下來,黎蘇都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但她無所謂,不關她的事。
開場舞結束,黎蘇上了二樓的露台吹風。
涼風佛過麵頰,她深吸了口氣,活著的感覺真好。
然而,這種感覺沒享受多久,許思綿就站在了她身後。
“黎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吹風啊?是因為看到阿京帶我來還撇清和你的關係,你難受了嗎?”
黎蘇繼續喝著紅酒,沒說話。
許思綿眼底閃過一絲怒意,走到黎蘇身邊,“黎蘇,實話告訴你吧。我也喜歡梁遠京,從第一次他跟著我爸爸去我們家開始,我就喜歡他,來做助教也是為了他。我本以為我們能順利成章在一起,誰知道半路出現了一個你。”
黎蘇眼皮都沒抬一下。
許思綿見黎蘇始終無動於衷,那股被無視的羞惱猛地竄了上來。
她逼近一步,
“黎蘇,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阿京!不是當交際花就是穿的暴露就是去夜店和男人廝混,堪比夜店的女郎,什麼都不是!”
黎蘇握著酒杯的手指,收緊了一瞬。
這細微的變化被許思綿精準捕捉,她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
“黎蘇,當初要不是你對阿京死纏爛打,你以為他能看上你嗎?你這樣的女人,也隻是讓他做實驗累了的時候睡睡緩解壓力而已,而我這樣賢惠溫柔、能替他考慮的人才合適做他的妻子。哦,對了。”
她站直身子,惡意更甚:
“聽說你媽當年就是夜店女郎出生攀附上了你爸,後來又犯賤去夜店睡男人,最後慘死在男人——”
“啪——”
清脆的耳光聲驟然劃破了露台微涼的空氣。
許思綿的臉猛地偏向一邊,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黎蘇緩緩放下手。
她不介意許思綿說她,但許思綿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羞辱她已經去世的母親。
“黎蘇!你憑什麼打我?”許思綿麵目猙獰,“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媽就是夜店女郎,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睡過,後來更是不知道用了什麼齷齪的方法才爬上你爸的床。而你骨子裏和你媽一樣,整天就知道混夜店,和陌生男人跳舞,說不定也早就被不少男人睡過,甚至還——”
許思綿話沒說完就愣住。
因為黎蘇攥著酒瓶朝她逼近,眼眸像是淬著冰。
許思綿往後退,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你想幹什麼——啊!”
黎蘇直接揚手將酒瓶狠狠砸在許思綿頭上,又撿起地上的碎玻璃,不顧滿手嗜血,直接將碎片塞進許思綿嘴裏。
“這張嘴既然隻會吐汙言穢語,那一刻留著也沒什麼用,今天我就替你廢了它!”
許思綿淚水混著血水滾落,拚命搖頭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黎蘇又一腳踹在她腹部,伴著淒厲的慘叫許思綿直接從二樓滾落,滾進宴會入口,留下一串蜿蜒的血痕。
宴會廳瞬間響起尖叫。
接著,梁遠京滿臉著急抱過來,抬頭和黎蘇四目相對上,兩人眼底皆是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