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給京圈太子爺秦宴當了三年地下情人。
最後死在了給他白月光續命的手術台上,一屍兩命。
我成了那個還沒出生就死了的倒黴蛋。
我死後怨氣不散,拉著我媽在奈何橋邊堵了閻王,求他把我們送回去。
閻王同情地看著我。
“丫頭,江若雪的命格特殊,她會吸幹你們的氣運。”
“你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換個性別。”
“隻要你成個男孩,秦家為了唯一的繼承人,會保下你們母子。”
“而且你怨氣不散,重回母胎,自帶靈力,可影響周身磁場與氣運,這也是你唯一的勝算。”
我笑著答應了。
可當秦宴第一次陪我那死而複生的媽媽去做孕檢,想看看這個“意外”是男是女時。
B超屏幕上,我,這個三個月大的胎兒,用盡全身力氣,對我那便宜爹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
整個B超室瞬間死寂。
醫生的手停在半空,嘴巴張成了O型。
秦宴的臉黑如鍋底。
江若雪那張偽善的臉,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這......這是什麼?”
我媽的身體猛地一僵,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她肚子裏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她驚恐萬狀時,我傳過去一絲意念告訴她,我們是一夥的。
她瞬間就安下了心,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猛地坐起來,一把抓住被子,身體開始發抖。
“天啊!”
她尖叫一聲,眼淚瞬間湧出。
“寶寶怎麼會這樣?寶寶怎麼會做這種手勢?”
她死死盯著江若雪,像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跟著我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若雪身上。
江若雪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嫂子,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
我媽哭得更大聲,整個人都在抽搐。
“我就是害怕!我的寶寶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秦宴!你看看啊!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秦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看看屏幕上那個靜止的中指,又看看我媽驚恐的臉。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江若雪慘白的臉上。
“若雪,你先出去。”
江若雪的身體晃了晃。
“阿宴,我......”
“出去!”
秦宴的聲音裏透著不耐煩。
他現在需要這個孩子,這個很可能是他唯一兒子的孩子。
所以,他必須安撫好我媽。
江若雪咬著唇,不甘心地瞪了我媽的肚子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我媽立刻收斂了哭聲,隻剩下細細的抽泣。
她抱著肚子,像一隻受驚的小獸。
“秦宴,我好怕......”
秦宴深吸一口氣,坐到床邊,聲音生硬。
“別胡思亂想,醫生,檢查做完了嗎?”
醫生如夢初醒,連忙點頭。
“做、做完了,胎兒很健康,非常......有活力。”
秦宴沒再看屏幕一眼,扶著我媽起身。
“回家。”
我能感覺到我媽身體的緊繃。
但我也能感覺到,她心中有著一絲壓抑不住的快意。
這是我們母子倆,打響的第一槍。
我們贏了。
雖然隻是暫時的。
但對秦宴和江若雪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我媽麵前,吃了癟。
還是被一個三個月大的胎兒,逼得吃了癟。
我能感覺到,江若雪在門外怨毒的視線,死死盯著我媽的肚子。
很好,下一份‘大禮’,我已經為她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