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我身邊躺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意識到，我被囚禁了。

我拉開他橫跨在我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下床。

身上一絲不掛，很明顯，我被他侵犯了。

我要報警。

臥房不大，一眼看盡，沒有看到任何通訊設備。

我顫著身子走進衛生間，沒有鏡子，兩套牙刷工具，一套幾乎是新的。

我坐在馬桶蓋上，沒有衣服蔽體讓我極度沒有安全感。

我是什麼時候被帶到這裏的？

我想得出神，沒注意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老婆？”

門被拍得哐哐作響。

“老婆，你在裏麵嗎？”

鑰匙插進鎖孔轉動。

我抖著身子捂住嘴，心中默念：

順從他，先順從他。

然後，等一個機會逃出去。

......

門開了，男人裸著身子大搖大擺走到我麵前。

看著在我麵前搖晃的東西，我尖叫一聲將腦袋埋在膝蓋裏。

這個人根本沒有羞恥心。

他就著我抱住雙膝的姿勢將我抱起，然後放在洗手台上。

他歎了一口氣，帶著笑意地調侃我。

“老婆，你都用了這麼久了，看見還是這麼害羞。”

說完他自顧自小解起來。

我一定要跑，這個人滿口謊言，一副熟稔的樣子，可......

我才二十歲，我都沒有交過男朋友。

他用手臂環住我，我感受到他胸膛的熱意。

“老婆，睡一會兒還是洗漱？”

我大著膽子抬起頭，沒有回答，反問他。

“你是誰？”

他沒有絲毫意外我會問，揉捏著我身上的軟肉讓我放鬆。

“你太緊繃了老婆。”

“我是你老公莫程。”

看見我眼裏滿滿的不信任，他沒有解釋太多。

“我去給你拿鞋，你先別下來。”

直到洗漱完他重新擁著我，在我的身下緩緩抽動。

我掙紮著推不開他，他也根本不在意我的拒絕。

事後，莫程撥開被汗液黏住的頭發，細細親吻我。

我一直沒有出聲，這個時候，實在忍不下去。

“不，夠了。”

這是愛人之間才會做的事。

“你說你是我老公，有什麼證據？”

他神情饜足，懶散地環著我。

“我們已經結婚十七年了，老婆。”

一直在老婆老婆的，胡說八道！

他仿佛看清我心裏在想什麼，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本相冊。

我顫著手翻開，裏麵一張張都是我和這個男人拍的婚紗照。

怎麼可能呢？裏麵......是我鮮妍的青春。

我惶然地抬頭看他。

“我今年多大了？”

“你39了老婆，摸摸你自己的身體，它已經不再年輕了。”

我抬手撫上眼角，幾絲淺淺的紋路在眼尾炸開，還有......

我下垂的胸部。

我忽然控製不住地哭了出來，“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真的是我老公嗎？

莫程用紙巾擦拭我臉上的淚。

“老婆，你生病了，會好的，以後就會想起來了。”

我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懇求他。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了然地點點頭，“我去給你做飯。”

等他走後，我收住了哭腔。

將婚紗照裏的照片一張接一張地抽出來，再放回去。

這是我從小到大的習慣，在照片後麵記錄一些東西。

終於一張照片的背麵出現了幾個字，字跡潦草：

[不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