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起的五年,陸沉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
他癡迷於我雙腿,總要反複親吻、觀摩。
我曾以為那是深愛。
直到他青梅回國,他在接風宴上喝多了,摟著她指我。
“她啊,一個替身罷了。”
“就因為她側臉像你,尤其那對蝴蝶,情動時簡直和你的一模一樣,才留在身邊的。”
“不過木頭一個,床上無趣得很。”
滿座哄笑中,我隻是默默摘下了手上的素圈戒指。
當晚,回去路上出了車禍。
小青梅隻是額頭擦破了皮,陸沉抱起她就往安全地帶跑。
我的腿被死死卡在變形的車座裏,動彈不得。
我絕望地喊他:“陸沉,救我!我被卡住了!”
他頭也不回地吼:“她膽子小,受不了驚嚇!你堅強點,再忍兩分鐘!”
話音剛落。
我瞬間被大火吞沒,屍骨無存。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陸沉帶著小青梅高調示愛的聚會上,安靜地剝著蝦。
他兄弟們起哄:“南音,陸哥都要訂婚了,你怎麼還單著?”
我擦了擦手,笑得風情萬種。
“誰說我單著?”
“下周我領證,對象你們也認識。”
“京圈太子爺,周宴禮。”
......
包廂裏的空氣凝固了一瞬,隨後爆發出更大的哄笑聲。
陸沉坐在主位,手裏把玩著打火機,漫不經心地笑了。
徐楚楚坐在他大腿上,嬌羞地往懷裏鑽,眼神卻挑釁地看向我。
陸沉的一個兄弟拍著桌子狂笑。
“顧南音,你睡醒了嗎?還周宴禮?你知道那倆字怎麼寫嗎?”
“那就是天上的月亮,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還領證?”
“陸哥這前任嫂子,是不是刺激過度,腦子燒壞了。”
陸沉吸了一口煙,眯起眼睛。
“南音,這種謊話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你顯得更掉價。”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但你這套把戲,太低級了,像個小醜。”
我抽了一張濕巾,慢慢擦著手指上的蝦油。
“信不信由你們,請柬過幾天會送到,記得準備份子錢。”
說完,我轉身就往包廂門口走。
身後傳來椅子摩擦地麵的聲響,緊接著手腕被陸沉用力扣住。
我被拽得踉蹌了一下,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陸沉皺著眉頭。
“顧南音,你鬧夠了沒有?今天是楚楚的接風宴,你非要毀了它?”
“以前你雖然無趣,但也算懂事,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趕緊給楚楚道個歉,說你剛才是在開玩笑,這事就算翻篇。”
徐楚楚也走了過來,挽住陸沉的胳膊。
“沉哥,你別怪南音姐,她也是太愛你了,一時接受不了才會說胡話。”
“南音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和沉哥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放過我們吧。”
“隻要你道歉,我不會計較的,畢竟我們曾經那麼好,不是嗎?”
我用力甩開陸沉的手。
“陸沉,你是不是腦子裏進了水?誰要跟你這兒爭風吃醋?”
“我再說一遍,我要結婚了。新郎不是你。”
“至於道歉?你們也配?別讓我吐出來。”
陸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聲音冷了幾度。
“行,顧南音,你長本事了,敢跟我甩臉子了。”
“你以為編個周宴禮出來我就能高看你一眼?做夢!”
“出了這個門,你別哭著回來求我,到時候我也不會再要你!”
我冷笑一聲,拉開包廂門大步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裏麵傳來陸沉的吼聲。
“讓她走!我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沒錢沒勢,她今晚就要露宿街頭!”
走廊的冷風吹在臉上,我終於感覺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