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謝晚橋和沈硯禮婚禮的前一周,李婉寧懷孕了。
謝父喜不自勝,為了慶祝,他辦了一個宴會。
邀請了大大小小的家族過來慶祝。
宴會當天,沈硯禮也去了,隻是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
他將一盒佛珠遞到李婉寧麵前,垂著眼,語氣有些苦澀:“恭喜你,這是我在佛前供奉了一千天的佛珠,贈給你保平安。”
李婉寧也紅了眼,語氣帶著哽咽:“硯禮,從前的事是我不對,隻是我事出緊急,沒有辦法。”
沈硯禮攥緊了手,聲音有些低沉:“不怪你,以後你好好生活吧,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
謝晚橋站在旁邊,冷笑了一聲。
她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東西是沈硯禮日日拿在手上,最心愛珍貴的東西。
之前,她連碰一下,沈硯禮都會冷著臉斥責她,現在倒是大方。
不過,謝晚橋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冷冷瞥了那邊一眼後,邁步離開了。
這不是她今天的主要目的,一會才是好戲登場。
在眾人酒興正酣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哀樂。
那聲音起初還隔著一段距離,隱約能聽到,可不過幾秒,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打破了大廳裏的熱鬧氛圍。滿場的人都愣住了,舉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門外。
“這是...... 怎麼回事啊?誰在外麵吹哀樂?” 有人小聲嘀咕,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滿.
“我猜又是那位謝家大小姐謝晚橋,聽說她前幾年就這樣幹過!”
“為什麼啊,懷孕了這不是喜事嗎,怎麼還搞這種事?”有些剛從國外回來的還一頭霧水。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的謝夫人是第三者,當時氣死了謝晚橋的親生母親,之後又百般折磨人家,現在才這樣的,而且這小三懷了孕,到時候可是要爭繼承權的!按照現在這個寵愛程度,我估計謝晚橋日子不太好過。”
另一人立刻接話,語氣裏滿是看熱鬧的興奮:“我去,這麼精彩,那這謝家主也太不要臉了吧,放在古代妥妥的寵妾滅妻,要被人罵死的!”
聽著這些風言風語,謝父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就連李婉寧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將拐杖猛地往地下一頓,語氣裏帶著滔天的怒火:“這個孽障!”
話音剛落,門“咚”地一聲被撞開了。
謝晚橋穿著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的走在前麵,後麵的人抬著一個黑漆漆的棺材。
棺材後麵還跟著幾個專業吹嗩呐、喇叭的人,手裏的樂器一抬,熟悉的哀樂瞬間再次響起,比剛才更加響亮。
“謝晚橋,你是不是瘋了!你究竟要幹什麼?非得攪得我們都不安寧是嗎?!”
謝晚橋沒有理會謝父的怒吼,她勾起嘴角緩緩走到宴會廳的中央,語氣裏帶著一絲諷意:“您當初不是說要和我媽同生共死嗎?現在我媽已經先一步走了,我當然是替她完成遺願,接你下地獄啊!
“你...... 你......” 謝父沒想到她會當眾翻出舊事,還說出如此決絕的話,一時之間氣的有些喘不上氣,臉色瞬間從鐵青變得慘白,捂著胸口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我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孽障...... 你媽要是泉下有知,也不會認你這個女兒!”
“嗤”,謝晚橋冷笑了一聲,眼神銳利的像刀子一樣狠狠地刺向謝父,“我媽要是知道,估計高興的滿天堂放煙花!”
李婉寧趕緊扶住謝父,紅著眼,斥責道:“晚橋,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別在這亂來,你爸年紀大了,到時候氣病了就不好了!硯禮,你快上去說說啊!”
可謝晚橋沒有一絲觸動,她定定的站在那,揮揮手讓嗩呐的聲音更大:“那剛好,也不用送進醫院了,直接裝進棺材埋了吧。”
周圍人看著謝晚橋的眼神都變了,不自覺的欽佩起來,畢竟豪門裏這種事可太多了,像她這樣敢硬剛的是第一個。
謝父看著眼前的混亂場麵,看著謝晚橋決絕的模樣,隻覺得一股氣血直衝頭頂,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保鏢想衝進來將人拉去醫院,可謝晚橋的朋友卻突然衝進來,烏泱泱的堵在了門口,一時之間,救護車根本進不去。
最後耽誤了最佳的救治時間,謝父在醫院長住了下來。
這場宴會以這樣戲劇的方式結束了,晚上,謝晚橋站在二樓吹著風,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心情十分暢快。
畢竟看著渣男以這種方式倒在眼前,也算給母親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