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謝晚橋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小腹熱熱的。
沈硯禮坐在她旁邊,正在輕輕吹著碗裏的藥,看見她醒來。
愣了一下,隨手探出手準備放在她的額頭:“橋橋,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還燙......”
話還沒說完,謝晚橋突然冷漠的偏過頭,避開了他的手。
沈硯禮手頓了一下,還是強硬的放了上去:“別鬧了,橋橋,我知道你心裏委屈,先讓我看看你的身體。”
感受到他手上滾燙的溫度,謝晚橋才注意到沈硯禮的臉色慘白,前幾天的傷還沒有恢複好,就趕著過來看她。
謝晚橋揮開他的手,嘲諷的笑了一聲:“沈硯禮,你又在裝什麼好人呢?把我害成這樣的不是你嗎?怎麼,想裝可憐騙我再次愛上你嗎?別做夢了。”
沈硯禮眼神有些無奈,他舀起碗裏的藥遞到她的嘴邊,語氣難得服了軟:“你前些天把婉寧弄成全身燙傷,總是要受懲罰的,畢竟她是無辜的,好了,別鬧了,乖乖喝藥好嗎?我已經和你爸爸說好了,等過兩周就結婚娶你。”
謝晚橋本想直接拒絕,可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勾了勾嘴角,應下了:“行啊,沈硯禮,希望你喜歡我為你準備好的禮物。”
他似乎沒有聽出來其中的嘲諷之意,一味的拿著湯勺讓她喝藥:“我已經吹好了,你快點喝,要不然該涼了。”
接下來的幾天,沈硯禮好像是真的打算彌補謝晚橋,每天都拖著病體陪在她身邊。
無論她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盡力滿足。
哪怕是讓他徒手攀上懸崖,去摘一朵花,他也毫不猶豫的應下。
夜色沉沉,因為過度疲憊,他洗完澡就累的趴在床邊睡著了。
謝晚橋搖晃著手上那朵花,伸出手輕輕點了點沈硯禮的胸口。
那裏紅了一片,多了幾個突兀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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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寧。
謝晚橋緊緊攥著手裏那朵玫瑰,哪怕被刺紮穿了手也沒有絲毫感覺。
過了許久,謝晚橋突地笑出了聲,聲音裏帶著濃濃的自嘲與不甘:“沈硯禮,你裝的真好啊,要不是看到了這個,我還真就被你騙過去了,以為你愛上我了。”
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很久,謝晚橋突然坐起身,走出病房打了個電話。
“爺爺,我準備好了,過段時間我會帶著謝家所有的資產離開的,既然他傷害了我媽,他就要做好準備我會報複回去。”
那邊不知又說了些什麼,謝晚橋輕聲應了幾句:“好,您照顧好身體,等我回家。”